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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過後,有女傭過來奉茶。
是那種盛行於清代上有蓋、下有託、中有碗的蓋碗茶,司馬嵐風看樣子是經常陪老爸這樣喝茶的,熟門熟路,月玲平常就是個mug喝咖啡,於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偷瞄著司馬父子,學著喝一口又喝一口。
其實也沒有那麼難,細細品,像魯迅先生說的“色清而味甘,微香而小苦”,好像茶都變得好喝起來,一切都古雅有文化了。
古人沒有網路和科技,更專注於自己的內心,對於生活的本質說不定了解更透澈,這也許是司馬昱高明的地方。
他們三個人坐在一排大窗的籃球場一樣廣闊的客廳裡,遠遠地佔著三個不同的方向,空出的方向是窗那邊,一條河,皚皚的雪景。非常七人畫派。
月玲下次要問問司馬嵐風是不是有七人畫派的真跡,是不是他們的粉絲,要不窗外時時就是七人畫派的模擬畫兒一樣的意境。
月玲一抬眼看司馬嵐風在研究她,他眼睛裡滿滿是壓抑的笑意,忙在司馬昱放下茶杯側過頭的一瞬間瞪司馬嵐風一眼:不是為了你,我還耐煩在這裡陪你曾國藩老爸集體演穿越啊?
司馬昱仔仔細細問月玲的工作,月玲也不敢怠慢,仔仔細細地回答。心裡在權衡著這些問題,他不是在考察自己有無可能在將來幫到司馬嵐風?生意經月玲是一竅不通的,完全沒能力也完全無興趣,這輩子也絕沒可能就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技巧,或是董媽媽那樣揣摩大眾心理,送禮都做得到讓別人一見傾心。
司馬昱又問起董爸爸的工作,當然他是不會問董媽媽的,董媽媽不過就是司馬集團底下一個僱員,他自然是瞭如指掌的。
月玲知道父親的工作有一定的科技保密性質,爭取很久才獲准出國。在D市和古巴即便和女兒孫輩共享天倫之樂,還是每天要彙報見到什麼除開家人之外的人,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比常人多出許多繁文縟節。司馬昱一定知道得不多。她儘可能謹慎回答,當她說道,小時候父親常出差,很久才回來,叫她喊爸爸,她都不認識他,躲在門背後不出來。司馬昱似乎被觸動。
司馬昱說,“嵐風小的時候,我把所有精力都集聚在我的生意上,都沒有好好抱過他,對他忽視,如果沒有嵐風的母親湘君給我一張嵐風的照片時刻帶在身上,都不記得自己的兒子長啥樣。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一定少花些時間在生意上,多花些時間陪陪家人。希望你們吸取我的教訓。”說時把手揚一揚,似乎過往的有缺憾的時光能夠被這幾句話修補挽回。
司馬嵐風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像個剛入伍的新兵聽訓一樣,讓月玲大為稱奇。
月玲正在那裡發愁這時間也過得太慢,拘束地腰背筆直正襟危坐,似一隻提線木偶走鋼絲,舉手投足說不出地累說不出地不自然。
這時候,兩個孩子和雷姨和張三一起熱熱鬧鬧地進門,孩子們對新地方好奇得緊,也不懼生人,左右地爺爺爺爺地叫喚要司馬昱解釋這是做什麼用途的那是有什麼特殊含義的,連可以走得進人的巨大的燃著熊熊蘋果木的壁爐也被要求解釋說明了半天。
司馬昱樂呵呵,顯出爺爺的樣子來,一個孩子塞一隻紅包,Selene馬上大聲說了一句前兩天學會的中文:“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大家哈哈哈,女傭來說晚飯準備好了。
月長舒一口氣,和司馬昱沒有辦法進行平常的談話,這個人生意場上不吝創新,生活上卻一味復古,以為凡年代久遠的東西必是好東西,幸好還不強加自己的喜好給下一代,沒有大張旗鼓地鼓吹子輩孫輩們入讀私塾學四書五經。
孩子們並沒有安排到另外的小桌子當他們是額外的小人兒讓月玲心裡也輕一點。
但是,當月玲堅持張三和雷姨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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