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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是李偕銘的家啊,剛才的言行已是間接冒犯,再不收斂點兒,她會良心不安自我譴責的。
“噓、噓,兒子,過來!”
以為壓低了聲音就只有被喊的聽得到?這純屬掩耳盜鈴嘛!
斐兒帶著所有人的眼光大動物翻爬過沙發,湊到她身邊模仿她的動作也像是在壓低聲音:“老媽,你是不是餓了?”但那聲音卻足以讓方圓十米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意識到了,瞪了兒子一眼,對兩老訕訕一笑,討好的問:“呃,那個,不介意我提個小小的要求吧?我可不可以去廚房煮碗麵條?”
那小心翼翼的神情,絕對一副被虐待得沒呼過飽飯的小媳『婦』樣。
李澤揚是特別的解氣,斐兒也興致勃勃的看他媽出糗。李偕銘呵呵的笑了,就像她下樓時見到的慈愛,只是她沒想到這次的慈愛是對她,有點兒受寵若驚。再回想剛才那溫馨的一幕,心暖暖的,她不再覺得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他也是需要親情,會喜會怒的普通老人。
杜顏怡疼惜的牽起她的手,向餐廳過去,告訴她別拘謹,這裡就是她的家,她想做什麼都可以,但此時不需要自己到廚房煮麵條,如果飯菜不合口味,只需跟傭人說出要求就行。
唉,可憐的老 ,你們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根本不是你家的兒媳『婦』,我兒子也不是你家的孫子,你們都讓那忤逆子騙了。嶽悅在心裡說著,考慮要不要在吃飽後把真相說出來。
餐舊上,李澤揚的表現太tmd完美了,把她和斐兒當成了心尖尖的寶。
哄著斐兒不挑食,小傢伙真給面子,夾什麼吃什麼,也不用她追著喂,自個兒筷子勺子並有,很快就站到椅子上,把半粒米都不剩的碗給大家展示了。
對她,又以生病沒有完全康復為由,專挑清淡的素菜夾給她,把她自己夾的肉,不由分說的搶過來吃掉。盛碗湯吧,他又端過去撇開浮油、撈淨固體物,留給她真真正正的湯。
她可是肉食動物,現讓改食了素,這不要命嘛!偏偏他充分的理由,她反對只會彰顯自己無理取鬧。
索『性』,放下碗筷不吃了。
就這樣,他還有話說:“你一天沒吃東西了,這樣哪有抵抗力。醫生說了,你今晚很可能還會發燒。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來,我餵你。”
不是空話,行動已經展開,一勺湯在嘴邊吹了吹,甚至用他的唇試了試溫度,才送到她嘴邊。
kao,讓老孃我吃你的口水?嶽悅心裡罵著,別開了頭。要不是在他老爹老孃眼皮下,她定會把那碗湯直接給他澆身上。
明顯的,所有人都對李澤揚的表現當相滿意,看吧,一個個都認為他的柔情關心是對她愛的表現,認為她定會心動的原諒他,等待著看她對他主動投懷送抱。
嶽悅清楚自己掉入了他的溫柔陷井。
也許是心理作用,她看到他父母眼裡淡淡的失望,有那麼丁點兒的不忍,可她實在做不到他們的期盼,只好暗暗的說抱歉了。
她不想以後總是抱歉,也擔心久了,自己會煉就一副鐵石心腸。思前想後,決定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讓老人一直等待沒結局的期盼,不如將事實的真相說出來。只是兒子太小太無辜,不應傷他。
有了決定後,起身對二老說:“時間不早了,斐兒明天該上幼兒園了,我先哄他睡覺,最多半小時。你們都不會這麼早睡覺的哈!”
兩老只當她初進李家門不好意思早睡,默契的做出瞌睡樣,打著呵欠說:“人老了,睡得早,也睡得沉。把斐兒哄睡了,你們年輕人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吧,不用管我們。”
這話的意思也太明顯了,他們又不是豬,怎麼可能吃完就睡。嶽悅看了眼一旁『奸』笑的李澤揚,腦子裡冒出了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