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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一扭頭就不見了餘小修的人影，回到家裡，劉嬸又告訴他，餘小修去看望翠姨娘了，她不好找過去，就在屋裡等他，一直到下午不得不出門打工，都沒見到餘小修人影。

&ldo;那你快些算完這筆帳，算好了我把店門一關就帶你過去。&rdo;

&ldo;啊？這、這不好吧，太陽都還沒有下山呢，您不做生意啦？&rdo;

曹子辛一副好說話的模樣，&ldo;你不是急嗎，今天生意淡，早些給你放工。&rdo;

餘舒看看店裡確實沒什麼人，想著早些辦完正事回去同餘小修溝通也好，就感激地衝著曹子辛道：&ldo;掌櫃的，您真是個好人。&rdo;

虧她昨天還想著要捉弄人家，算了算了，她不欺負好人。

見她一臉真誠地誇讚，曹子辛笑眯眯地伸手去拍她腦袋，又被餘舒快一步躲了過去。

感謝是感謝，摸頭是摸頭，這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餘舒沖曹子辛&ldo;嘿嘿&rdo;假笑了兩聲，抱著算盤和帳本往旁邊挪了兩步，退到安全距離，才又啪啪地撥起了珠子。

曹子辛收回了落空的左手，摸了摸下巴，依舊是笑眯眯地樣子看著餘舒，突然問道：&ldo;阿樹，你說你有個弟弟？&rdo;

&ldo;嗯嗯。&rdo;

&ldo;也像你這般滑頭嗎？&rdo;

&ldo;…我弟弟可懂事了。&rdo;

敢損她，她收回她剛才說他是好人的那句話。

第二十二章別打臉

曹子辛所說燒紙的好地方，其實就是長門鋪，西街口一座小橋底下。

這一段河道狹窄，橋底下倒是別有洞天，頭頂就是橋樑，河溝邊上能並排站下兩個人，夕陽西下，橋底下一半是暗，一半是亮，黃昏金燦燦的波光在河面上拉的老長，餘舒蹲在暗地裡拿一根樹枝捅著燒著的紙堆，一把一把將紙錢填進裡頭，有些出神地看著火苗上竄下落。

&ldo;你不說點什麼？&rdo;曹子辛道。

&ldo;說什麼？&rdo;她是想說，可該怎麼說，自己給自己燒紙錢，難道還能祝一句早死早超生？

也不對，她這紙錢是給那倒黴死在祠堂裡的小姑娘燒的，那就請&ldo;她&rdo;地下有知，早早放下這輩子的塵緣，前去投胎吧，弟弟她會照顧，至於那個尖酸刻薄的娘，罷了，她也順帶看護一下好了。

還有

爸、媽，小磊，我在這裡過的很好，別惦記我了，我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不是誰都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原諒我是個自私的人，這一輩子，我想活的乾淨，自在。

&ldo;平常人燒紙不都得講點什麼嗎？你不是說要拜鬼神轉運？&rdo;曹子辛在餘舒身邊蹲下來，把飄落到火堆外的紙錢撿起來，一片片丟進去。

&ldo;恭喜發財。&rdo;餘舒低聲一句，因為鼻酸，嗓子有些發緊。

&ldo;不該說些求吉利的話嗎？&rdo;

&ldo;我剛才求過了，現在是給掌櫃的您求，&rdo;餘舒使勁兒吸了下鼻子，把那點沒出息勁兒嚥了回去，將最後剩下那點兒紙錢一把抓了丟進去，念念有詞地捅著火堆：&ldo;各路鬼神有靈，請保佑我們掌櫃的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嗯，早日娶個美嬌娘，給他生個大胖小子，將來考個狀元郎。&rdo;

這小鬼，曹子辛啞然失笑，肘子被撞了撞，扭頭就見少年沖他擠眉弄眼：&ldo;掌櫃的，我對您夠意思吧，好話都給您說盡了，往後您娶妻生子，可別忘了請我喝喜酒啊。&rdo;

眼前這張機靈討喜的臉，曹子辛怎麼看怎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