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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鬆完肌肉，太陽已經變得毒辣，不知不覺間，細碎的人聲蓋過了清脆鳥叫，城市完全醒了。

孟厭站在綠化帶旁狹窄的路牙上，沿著小道慢慢往公園外走。

陽光時不時漏下，一明一暗的樹影像鋼琴的黑白鍵，用腳就可以踩出一首歡快的曲子。

&ldo;我要剪頭。&rdo;他用空閒的那隻手扯了扯腦袋後已經鬆散的小啾。

&ldo;好啊，晚上去吧。&rdo;紀戎怕孟厭摔下來，牽著他的小手，走在外側。

餘光裡，帶鏽的隔欄外，停了許久的一輛黑車搖上車窗，忽然開動起來。

紀戎警覺地回頭，感到一絲怪異。

這輛加長版林肯好像一直停在外側樹蔭下，裡面一直有人嗎?在看什麼?

&ldo;臉都貼到車窗玻璃上了，已經看了近二十分鐘，還不夠放心?&rdo;後座的年輕男人穿著筆挺的軍部制服，皺起銳利的眉，面色不悅。

&ldo;只此一次，我允許你把目光放在別人身上這麼久。&rdo;

霸道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佔有慾。

另一人好似已然習慣這些中二的言論，並無交談的興致。

等車開出狹窄的街道，才緩緩開口，&ldo;我要抽菸。 &rdo;

&ldo;今天的那一根已經抽過了。&rdo;要求並未得到允許。

&ldo;什麼時候?&rdo;

&ldo;凌晨四點二十三分，陽臺，你抽菸的時候，我在監控裡看你。&rdo;

&ldo;有病。&rdo;左寒翻出個白眼，又伸頭往外看。

一大一小的人影已然消失於塵囂。

&ldo;我還是覺得拳擊教練不好，萬一背地裡會家暴呢。&rdo;他對著窗外喃喃自語，又很快撇撇嘴，感覺自己太矯情。

年輕男人聞言輕哧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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