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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又說:「就在臥室進門的地方。」
虛弱的白光一點一點搖晃著前行,地上突然出現一張汙黃色的臉,不,準確來說,是一個嬰孩的臉,可怖的面目幾乎分辨不出他有的模樣。然而,在他左邊,躺著一位四肢長著藤壺,鎖骨往上有著巨大豁口的人。
縱使已經做過心理建設,平時偶爾也見過受害者慘死的狀態。然而此時此刻,聶繁心的雙手還是不可避免地顫抖起來,電筒險要跌落。她別過頭,一次又一次深呼吸,以此緩解過於起伏的心跳。
「萬陽路123號一單元三樓發現腐敗屍體,打電話通知研究所,注意帶上防腐裝置。」
「什麼屍體?」陳安佑語氣輕鬆,視線落在屍體上,下一秒就捂住嘴,踉踉蹌蹌往外跑。
指揮車上的褚晚寧三分鐘以內趕到,現場很快被封鎖。
聶繁心簡單說明:「沒有照明裝置,四周潮濕,電路應該存在問題。」
褚晚寧遞給她腳套和手套:「嗯,痕檢和法醫馬上到,我們先找線索。」
深夜,23點20分,研究所的車在樓下停穩,萬漪全副武裝,拎著箱子上樓。
她繞過人群,看見聶繁心,問道:「屍體在哪?」
萬漪穿著厚重的防護服,但聶繁心辨認出她的聲音,擔心道:「不是在家睡覺嗎?怎麼又來了。」
「接到電話,人員不夠就來了。」
聶繁心領著萬漪進屋,連忙別開臉:「兩具屍體都在這兒。」
萬漪蹲在屍體旁,戴著手套的右手輕輕抬起屍體的手臂觀察:「屍蠟化。」
「屍蠟化?」褚晚寧蹙起眉,她曾經聽說屍蠟化的屍體,只是沒見過。
「嗯,至少經過半年才能形成,而且需要在特殊環境下。」萬漪站起身,環視四周,「這裡多久沒住人了?」
褚晚寧答道:「房東在外省,租期長達三年,後來租客又轉租給其他人,具體是誰需要進一步調查。」
碰巧小梁掛完電話走過來,表情嚴肅:「褚隊,查到了,10個月前,租客張某轉租給錢某。但是隻管收錢,對方身份證都是假的。」
聶繁心問:「10個月前張某住這兒?」
小梁繼續說:「嗯,張某說這套房子經常漏水,房東在外地又不管。他去年3月掛在網上轉租,以為租不出去,誰知剛掛兩天,就有人上門。」
「漏水……」萬漪摸了摸唯一開著的窗戶邊沿,「這個玻璃窗是剛開啟的吧?」
聶繁心指了指牆邊蹲著的人:「嗯,入室盜竊嫌疑人開的。」
萬漪再次蹲下來:「潮濕,無風,閉塞,確實能形成屍蠟化。」
陳安佑剛吐過,頭還暈著:「這個嬰兒,是她的孩子嗎?應該不可能是自殺,畢竟女屍無頭。」
萬漪輕輕地摸著女屍頸部的豁口:「我現在無法回答你,需要解剖。」
陳安佑又跑開:「不行,太臭了,我還得吐。」
萬漪站了起來:「豁口整齊,組織分明,兇手應該懂得解剖。」
褚晚寧脫口:「什麼意思?」
萬漪又蹲到嬰兒屍體旁邊:「兇手很有可能從事法醫,或者外科手術醫生相關的工作。」她的手慢慢往下,「嬰兒臍帶還在,胎盤也在,可能是剛出生不久就停止呼吸,也可能還沒出生就胎死腹中,需要實驗再下定論。」
聶繁心去痕檢那邊詢問訊息,褚晚寧問出關鍵點:「小雨,死亡時間能大概推測嗎?」
「不能,根據屍體農場的表現,至少6個月以上,但是具體的死亡時間無法推斷。」
褚晚寧再問:「死亡原因?」
萬漪展開白布遮住他們:「目前看來可能是機械性窒息,不過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