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第1/2 頁)
惜字如金的人,站起身,走到門口仔仔細細叮囑了傳話人,歡歡喜喜回來給她剝神仙蛋。
範詠稼吃了一口,擰眉頭盯著手裡剩下那半個蛋,不解道:「就是尋常蛋和肉的味道,為何要這般折騰?」
「耍些花招賣高貴,不可取。往後這些,全聽家家安排。」
範詠稼仔細一想,這大概是貴族們的排面,若是和平民百姓一樣,吃個普普通通的雞子,豈不是沒面子。
這大概就是他們的講究罷。
兩人才用完了早膳,又聽得外頭人來報:「稟王爺,那廖公子遞了個信,要轉交范小姐。」
這樣糾纏不清,難道是和範昭的事有關?範詠稼求助地去看楚王。
楚王心裡有了數,對著外頭哼了一聲,說道:「念。」
那侍衛展開了信,剛要開口,又卡了殼,為難道:「王爺恕罪,這信……大不敬。」
這倒奇了,以廖家一門心思向上攀的德性,廖歸鴻就算自個有想法,也絕對不敢冒大不韙來得罪楚王。
範詠稼還真是好奇了。
楚王再哼。
那屬下立刻懂了,雙膝跪下,儘量用平平無奇的語氣念信:範詠稼,我知你家攀上了楚王,也知這其中齷齪。既你我有約在先,我便不計前嫌,勸服我父母親長,擇日求親。只是範詠生媚上,已是傷風敗俗。我廖家雖無權不貴,但清白名聲不容玷汙,望你潔身自好,愛惜羽毛,少招非議。
屬下唸完,伏地不起。
範詠稼聽得噁心不已,撇嘴道:「這人怕是瘋了!」
楚王卻哈哈大笑,笑過了,爽快趕人下去,轉頭拉著氣呼呼的範詠稼安慰道:「只怕是上回房家的事,惹了人誤會。這些人可真有心,連這都查到了底。家家莫氣,當個拙劣的戲子瞧就是了。」
他這一分析,範詠稼也「扯」明白了。
他們男裝在房家,外人只當楚王和範詠生是一對兒斷袖,再見了女裝的她往王府回,便把她當作那跟著範詠生昇天的雞犬。
荒謬!
但這也證實了,確確實實有不少眼睛,一直盯著楚王。
這是範詠稼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明眼人都看到出楚王無心那個位置,也早就失了奪位的先機——朝中文武重臣,他一個也沒交好,還因這壞脾氣,得罪了不少。奪位別說一呼百應了,眾人不趁機踩一腳才怪。
為何他們仍要把他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呢?
她這一糾結,無意中就問了出來,察覺失口,剛要道歉。
他已經無所謂地推她坐下,仔細分析給她聽:「我是不會眼饞那起早貪黑、不得好死的位子,所以皇帝不防我不弄我。但我身上有的,照樣招人眼。兄弟幾個,我最有錢,雖沒有領兵,但京裡身手最好的精銳,都在我這,行刺暗殺正經需要這個。只是我也沒鬧明白,按說誰想要這些,不該來交好我嗎,為何要與我為敵?弄死一個我,這些東西,怎麼也不會落到他們手裡去,莫名其妙。」
範詠稼抬手去掩他的嘴,斥道:「不許渾說死不死的,你要活得長長久久的。」
「是是是,我聽家家的。」
範詠稼回頭思索方才那疑問。
楚王又道:「眼下那穿越之事,只差關鍵一環,興許那裡頭有答案。家家,這兩日,咱們等閒不出門,就在府裡等著。牛鬼神蛇,一回捉個乾淨。我要娶妻生子,往後要正經過日子,實在不耐煩跟這些人打打鬧鬧,浪費辰光。」
範詠稼抬頭去看他,盯著他,眼裡有哀求也有期盼,低聲道:「無論如何,你都要護好自己。」
楚王喜歡被人這樣暖暖的關注著,尤其是被心愛的家家這樣看。他摸著她指尖,誠摯回應:「你放心,我還等著娶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