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少帥府的白蓮小媽是黑幫狂花(6)(第1/2 頁)
從新月大飯店出來,輝子就總忍不住透過後視鏡往車坐後排去看。
少女一身黑色旗袍,肩上披著繡了玉蘭的素緞披肩。
只是換了件衣裳,怎麼連人的長相都有所大變。
“輝子哥,你有話就說,老往後看我也不是事兒,萬一再撞上人了。”
“我...”輝子沒忍住,又往後掃了眼才開口說,“二姑娘,你是不是會什麼戲法啊?這從新月大飯店一進一出的,簡直是大變活人了!”
溫幼梨掏出補妝鏡照了照,“溫小蝶教的,戲行也算是三教九流出身,會些障眼法不稀奇。”
“倒也是!”輝子沒多想,又提起興致跟溫幼梨聊起來,“前不久我陪家主去法租界領事館赴宴,有個戲班的演員都是畸形怪狀。那漂亮姑娘就一顆頭懸在花瓶裡,倒也是唱得好聽,就是看著怪滲人。”
“你說的是花瓶姑娘,不是真的把人種在花瓶裡,和人彘可不一樣。總歸都是障眼法罷了。”溫幼梨塗勻口紅後,很是滿意這風情萬種的妝容,她輕撫耳垂戴著的翡翠耳璫,心裡腹誹這小玩意兒也不算太雞肋。
那天溫崢嶸讓她接管青麟幫時,她就已經想到戴上這副能易容的翡翠耳璫,用另一副面孔混跡滬海灘。
只不過明面上不好太輕易答應。
溫崢嶸能在滬海灘混得舉足輕重,掙下這麼大的家業,城府自然深不可測。
和這種老狐狸掰手腕,力氣不能大,甚至還得一點兒力氣都不用。
這不。
家業給她了,家僕也給她了。
“輝子哥,我現在這張臉跟之前可有天差地別?”
“嗯...天差地別談不上,還是有一點點相似的。鼻子和嘴唇變化大,眼睛嘛...好像就只有左眼尾那顆淚痣沒了。”
輝子的答案跟溫幼梨端詳自己時的判斷差不多。
有變化,不算太大。
骨架和眼睛都是極好分辨出容貌的標緻。
反正不細看的話,確實看不出所以然來。
好在她還有一手準備。
溫幼梨拿起車座旁邊放著的黑色淑女帽戴上,蕾絲波點的帽簷能很好修飾臉部輪廓,也恰好遮住那雙溼漉漉的杏眸。
“輝子哥,有件事兒我得麻煩你。”
“二姑娘儘管吩咐。”
“最近法租界的領事頻頻邀請滬海名流到領事館參加酒會,我總覺得不太對勁。無利不起早,副都統那幾筆生意或許和法租界領事有關。你幫我請個法語老師安排在新月大飯店,每天晚上七點,我會準時過來上課。”
“放心吧二姑娘,保準給您安排妥當。新月大飯店本就是咱們青麟幫的私產,旁邊那些酒吧街也都是咱們罩著的,二姑娘在這兒幹啥都安全。”
車子開了沒一會兒,就停在一處古色古香的三層院落門口。
院門外的兩道都種著合抱粗的梨樹,正值暑秋交替,梨花不開,少了風韻。
若是春來風豔時,這梨樹滿簇開花,絕對稱得上滬海鬧市的一隅雅景。
門口迎接的跑堂認出輝子,連忙撒腿過來迎上,“輝哥您來了?可是要幫溫老定個戲院聽曲?”
輝子沒多說,只點了下頭。
跑堂的小阿弟連忙歉聲,“不湊巧,龍虎門的二把手正給我們杜老闆要‘沙子’呢,我們杜老闆那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正在裡頭槓起來了。”
“您回去跟溫老交代一聲,說說好話,咱們梨園今兒不方便迎客,改明兒來了梅蘭竹菊四個院子都不提了!牡丹樓,就牡丹樓!咱讓角兒們在牡丹樓給溫老亮亮嗓子,好好唱上一段兒。”
“這...”話說到這份兒上,輝子也沒主意,只能眼珠子遞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