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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沁有一句沒有句的聽著,聽著聽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而那頭的小孩還在嘀嘀咕咕的自說自話,可能是許久沒有聽到回答,他試探著叫了一聲。
「阿飄,你還在嗎?」沒有人回答他,他說得累了,捏著被子躺了下去,閉著眼又道:「阿飄你睡著了嗎?以後天天來陪我說話好不好。」金嬤嬤說有些話不能亂講,多說多錯,他只能找阿飄陪他說話了。
說了好大一會兒,他終於撐不住睡了過去,次日卯時金嬤嬤進去叫他的時候發現自家主子還在睡,甚至還打起了小呼嚕。
心裡奇怪,小主子自從來了東月皇宮就沒有一天睡得安穩的,夜裡要哄很久才肯睡,半夜還老是驚醒,卯時都是自己就起了,一看就是整夜沒睡好,戰戰兢兢的,她既心疼又無可奈何。
有心想讓他多睡一會兒,可奈何時辰不等人,再不起讀書就要遲到,少不得要挨罰。
鬱非迷迷糊糊的被喚醒,金嬤嬤邊幫他穿衣裳,邊囑咐道:「小主子,在外頭避著東月的皇子公主一些,這裡不比咱北榮。」可轉念一想,在北榮小主子和娘娘好像也沒少被欺負。
「小主子多注意些就好。」
「嗯,我知道的金嬤嬤。」他不會惹事的,反正這麼多年都被欺負習慣了。
「金嬤嬤,隔壁西唐三皇子不去讀書嗎?」
「聽人說隔壁西唐的三皇子病了,這些我們不用管,好好的待在翠柳宮就是。」她還聽說是進宮的時候被大皇子嚇病了,這東月根本就是拿兩國的皇子當個物件戲耍。
「我那日在牆頭看見她們了,她們有三個人呢,我們只有兩個人。」他伸出小手比劃著名。
「我們不也三個人嗎?宮中派來陪小主子讀書的小鈴。」
「那不一樣的,她不是我們。」她是東月皇宮的人。
「小主子在宮中少跟人來往,人心難測。」
鬱非聽話的點頭,突然想到昨晚的事,於是問道:「那跟鬼來往可以嗎?」
金嬤嬤:「」小主子這小腦袋瓜裡裝的是什麼,人怎麼跟鬼來往,她敷衍的點頭。
鬱非嫩白的臉上頭一次露出開心的笑容。
此後的每夜這小破孩哭是不哭了,一到半夜他就開始敲著牆面,壓著嗓子喊:「阿飄,你在不在啊,阿飄。」
沒人答應,他就能一直喊,唐沁每晚答應了幾句就開始拿他話當催眠用了,還別說挺好用的。
如此過了幾日,除了吃喝有些難受,其他的倒還好,要不院子裡改種菜吧,還能吃呢,不行,種了菜又沒鍋,有鍋她也不會做啊,唐果肯定也不會,唐喬那就更別指望了。
快六月的天,屋子裡還是挺暖和的,唐沁拿著手上的『魔方』開始來回的轉動,屋子外有人影靠近,腳步聲有些陌生,她警覺的抬頭看去。
發現那人影有些鬼祟,彎腰貼在門邊沒動,她正要出聲,屋子外就響起唐果的聲音。
「你在這鬼鬼祟祟做什麼?」
那人影直起身,支支吾吾的轉移話題:「沒,沒有啊,我就是瞧瞧三皇子病好了沒?」聽聲音是阿碧,她們來了好幾日了,就沒見三皇子出來過,也沒機會靠近,她就想瞧瞧這三皇子每日關在房間裡做什麼,是不是真的病了。
「這裡沒你的事,以後不準靠近這。」
阿碧從原本的驚慌到不服氣的反駁道:「我們是惠妃娘娘派來伺候三皇子的,為什麼不能進去。」
唐果也不想和她掰扯,直接朝著院子裡頭喊:「唐喬!」唐喬剛回來,提著食盒塞到她手上,過來拉人,那人嚇得趕緊道:「我走就是了,不用你動手。」
唐果哼了一聲,提著食盒進了屋子,一進來嘴巴就管不住了:「主子,這兩個人最近幾日很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