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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公公,您打算如何處置這丫頭?」
正打算走的劉公公一滯,聲調微微抬高,吊著嗓子道:「這就是慎刑司的事了,三皇子還是莫要過問的好。」
「這,我怎能不過問,還請劉公公饒這宮婢一名。」
院子中跟過來的宮人臉露詫異,沒想到這西唐的三皇子還是個菩薩心腸。
「打她四五十棍也就罷了。」唐沁又補充道,看著阿碧的眼中儘是憐憫。
劉公公臉上僵了僵,其餘人心思各異,這西唐三皇子是嬌養在深宮,沒見過骯髒的事吧,四五十棍,知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四五十棍下去,這宮婢不死也殘了,慎刑司的人下手可沒有輕的。
「怎麼,不行嗎?那我只能求到東月陛下跟前了。」
劉公公咬牙:「行,這等小事還是不要鬧到陛下那了。」陛下不一定會給西唐的人做主,可他定然是討不到好,說不定還會挨罰。
「劉公公可不要騙我哦,我會讓小喬去打聽的。」一張細嫩的小臉上眼睛晶亮,認真的看著劉公公。
劉公公心頭有些怪異,總覺得她的話與神態有些違和,可具體又說不上來,這西唐三皇子一看就羸弱良善,應當是自己想差了。
「三皇子放心,您菩薩心腸,雜家饒她一命就是,深夜多有打擾,雜家告退。」劉公公帶著嗚咽求饒的阿碧走了。
留下的阿香瑟瑟發抖的看著依舊撐著門框的唐沁,不,不止一個人看著她,還有兩個,唐果和冷冰冰唐喬也在盯著她看。
「三皇子,奴婢錯了。」她撲通一聲跪下。
「錯哪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她低垂的眼眸不斷亂轉。
「哦,不知道啊,那你去睡吧,好好睡。」都不知道錯在哪瞎跪什麼?
阿香抖得更厲害了,這句話聽到她耳朵裡彷彿在說『那你去死吧,好好死』,這三皇子看著柔弱怎麼說出的話讓人毛骨悚然。
眼見這人一個兩個的都走了,黑洞洞的院子只剩下她一人還跪著,風一吹涼得滲人,她嚇得趕緊跑進屋子縮到被子裡。
只是怎麼也睡不著,迷迷瞪瞪的掙扎許久才閉上眼,耳邊就傳來淒淒幽幽的嘆氣聲。
「我的頭髮呢我的頭髮」那聲音即輕又緩,好像無限拉長,聽得人頭皮發麻。
阿香猛然睜開眼,就見到床頭坐著一個白衣黑髮掩面的女子,蒼白的手不斷重複梳著自己長過腰際的長髮,那女子的臉慢悠悠的朝著她轉了過來,慘白慘白的臉上一片平坦,五官全無。
「啊,鬼啊!」她再也堅持不住,掀開被子連鞋也沒來的急穿,人就沖了出去。
邊跑邊叫,整個人陷入極度癲狂的狀態,冷宮邊上本就滲人,她這一嗓無意於鬼叫。
隔壁翠柳宮的鬱非被驚醒,眼睛骨碌骨碌的轉動,害怕的扯著被子:「阿飄,有鬼。」
第7章 上學 四皇子是個遲到大王。
女鬼一把將臉上的麵皮扯了下來,開心的跑出門炫耀:「主子,奴婢演得好不好?太有趣了。」早該動手整治她們了。
「演得好,快將頭髮紮起來,瞧著怪嚇人的。」大半夜的,她也怕鬼啊。
看著自家主子嫌棄的表情,唐果很受傷,轉頭問唐喬:「唐喬,你瞧著我嚇人嗎?」
唐喬搖頭,『鬼』有什麼好怕的,有時候人比『鬼』可怕多了。
「還是唐喬好,來抱抱。」唐喬退後兩步,行動拒絕。
唐果:「」騙子!
隔天一早整個皇宮都聽聞了昨夜玉錦宮發生的事,聽說這西唐三皇子住的玉錦宮鬧鬼,惠妃娘娘派去伺候的兩個宮婢,一個說看到被捅得滿身是血的婢女,一個半夜看到披頭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