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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風琅淡淡冷笑,“我怎麼能幫你,你自己貪汙受賄,與我何干!再說又不是我把你查出來的。”
風琅雖然一口否認,但劉步才心知,若非他指使,朝中貪汙受賄的大臣不少,他又做得隱密,不存心怎麼查得出來?
這次毫無預兆地,御史突然向西齊王彈劾他貪汙受賄,連人證物證都全部備齊,而證據確鑿之下,西齊王雷霆大怒,立刻免去他的官職。朝中大臣也都紛紛猜測他可能得罪了什麼人,他想來想去,他做官一向懂得左右逢源,也很會巴結王上面前的紅人,唯一得罪人的一次,就是那天在三王子府調戲欺侮東陵國的人質。而現在人人都知道,冰湖太子其實是女子,那麼風琅王子和她的關係就不必說了,他現在落到這個地步,原因只可能是這個。
現在他已經成了孤家寡人,所有的至親好友在他被查之後紛紛藉故躲避,更別提幫忙了。他別無選擇,只能求三王子放過他。
風琅微微冷笑,“劉大人,你貪汙受賄都是查有實據,你要我怎麼幫你?”
他看中的人,沒人能動,劉步才那日當著他的面調戲冰湖,他當時沒有發作,是因為另有打算,並不代表他會原諒他。
劉步才自己身為吏部侍郎,從中撈了不少油水,做這個官職不撈錢的幾乎沒有,所以他想對付他非常容易;但他若真是清廉,他也不會這麼容易扳倒他。這叫作自作孽,不可活。
他沒有再看他一眼,徑自上馬離去。
第六章
清晨的曙光照進華麗的室內,窗外結滿了白霜,天氣已經越來越冷了。
“我不穿女裝!”冰冷的低吼聲響起,冰湖揮開侍女手中那質地輕柔、色澤鮮豔的女裝。
倚紅為難地望著床上不著寸縷、僅以絲被蓋住關鍵部位的俊偉男子。
高大的身軀、有力的臂膀、結實修長的雙腿,平時光看外表,根本看不出他俊美的容顏下竟藏著如此強而有力的身體。
冰湖的大半個身體被鎖在風琅強壯的胳膊下,風琅望著她冰冷的容顏,輕笑著,示意倚紅將衣服放在床邊。
“你明明是女人,為什麼一定要穿男裝?”
冰湖冷著臉不答,她已經習慣了男裝,那彷佛是她的一種保護:做回女人,她會不知道如何自處。
夜晚,她成了他的禁臠;白天,她希望她仍然能做自己。
他環在她腰間的手一緊,接著,他低聲道:“你必須習慣,必須放棄你男人的身分,接受你是我的女人的事實。”
那天的事情激怒了他,讓他明白她是如何的急於想逃開他,而他絕不容許!他一定要揭開她的面具,還原她真實的面貌;讓她穿女裝,便是第一步。
冰湖咬著唇,倔強地不答。
這個男人強勢而霸道的闖入她早已習慣以男裝為層層保護的世界,強迫她接受他的入侵,習慣他的存在,而這一切不是她所願意的。
她與他只是暫時的性愛關係,她會屈服於他,只因為她的處境讓她不能反抗,對他而言,她也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玩偶,隨時都可能厭倦。所以,她必須小心翼翼地維護自己的自尊、保護自己;否則,當他厭倦她時,她已經變得失去了自我時,就會變得像父王后宮那些女人一樣的可憐可悲。
生在帝王之家,她已經看慣了母后夜夜梳妝打扮等候父王、卻常常獨自一人失望地入眠,看慣了母后對那些寵妃嫉妒且羨慕的目光,看慣了母后在燈下暗暗飲泣的模樣,更看慣了宮中妃子們鉤心鬥角的可怕嘴臉。
所以她一直對自己的男裝打扮甘之如飴,沒有絲毫改變的意圖,甚至沒有想過要嫁人。
男裝彷佛能將她的脆弱徹底隱藏,而他想剝除她驕傲的面具,她是不會答應的!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