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第2/4 頁)

可是他身邊的女孩換來換去都是長髮披肩，而且沒有一個人坐過亞久津的腳踏車後座。那個位子是留給一個人的，雖然那個人恐怕再也沒機會坐上去了。

亞久津問千石：&ldo;你說，我該怎麼辦呢？&rdo;

千石猶猶疑疑：&ldo;優紀她的意思……&rdo;

&ldo;優紀要是嫁給老頭子，那絕對是委屈她了。&rdo;亞久津說，&ldo;可是要說給她最好的補償，也只有這麼一條路。優紀家條件不好，你知道麼？她那專業又不好找工作，要是跟了老頭子，至少衣食無憂，連她家裡人都能沾上光……&rdo;

&ldo;操，不說了。&rdo;亞久津一屁股坐路邊，悻悻地又摸出一根煙點上，&ldo;越說越覺得我們家人都不是東西。&rdo;

千石坐在一邊沒話好說，想了想，握住亞久津的肩膀輕輕搖了搖。

&ldo;他跟我說的時候我揍了他一頓。&rdo;亞久津不看他，兩眼茫然地望著前面的灌木，&ldo;你說他什麼意思呢，要我的原諒？要我祝福他們？有勁嗎？老頭子叫我罵得不敢作聲，昨天跟團去東南亞考察去了，說是考察，其實還不是為了躲我。媽的，這叫什麼事，我們家這叫什麼事……&rdo;

亞久津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就小了下去，頭深深埋在膝蓋中間。沉默半晌，千石以為他睡著了，剛要推他，聽見他悶悶的聲音。

&ldo;清純，如果沒有我爸，我是想娶她的啊……&rdo;

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像一場玩笑，有的人為此苦惱，有的人卻不知道。

亞久津拉著千石吹了半天夜風，總算發現是在做無用功。很多學生總以為自己很大了，已經足夠掌握自己的命運，真正遇到重要的事情才會發覺，無論在別人眼中還是在命運面前，他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孩子，什麼也做不了。

不過，有些事情做不了，有些事情還是能做得很漂亮。

兩個人回去的路上撞上了個案發現場。具體來說是幾個倒黴蛋被人群毆後的現場，打人的早已撤退，被打的狀況比較慘烈，現在仍然站不起來，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挺屍。傷勢最輕的是個小姑娘，小臉上帶著紅紅的印子，正挨個推人，一邊推一邊哭。

以亞久津的性子這時就該眼不見為淨，偏偏他剛剛走過人家身邊就被認了出來，小姑娘抬起滿面淚痕的臉，衝著他就喊：&ldo;亞久津學長！&rdo;

亞久津停住了腳：&ldo;你認識我？&rdo;

&ldo;嗯。&rdo;小姑娘抽抽搭搭，&ldo;我們都是這屆自動化的，我們被電信的打了，他們欺負人，嗚……&rdo;

&ldo;別哭，別哭。&rdo;千石蹲下身給她擦臉，&ldo;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誰動的手？&rdo;

從小孩子斷斷續續的述說中他們瞭解了大概經過。這些人剛剛在網咖聯機玩遊戲，對手是電信的一幫垃圾，那些人平時不上課，天天鑽寢室裡打電腦，自詡玩遍天下無敵手，進了網咖就開始叫囂，偏偏自動化的這些是出了名的配合默契動作又敏捷，氣不過就跟他們對挑，很快贏了個落花流水。沒想到電信的人叫得響還輸不起，回去找了一幫人在這攔截報仇。自動化的幾個沒有提防，結結實實中了埋伏。

小姑娘邊哭邊說：&ldo;那些人帶頭的叫堂本，打完了我們就走了，聽他們說要去西門外的酒館慶功。&rdo;

&ldo;操，我知道了。&rdo;亞久津站起來拍拍人家頭頂，&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