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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時被擊中,怕是碎成齏粉了。”
說罷江行放開裴允的手,徑直下了榻。
“自我得之,自我失之,亦復何恨?你我皆當釋懷。”江行想起裴素的小臉,朝遠處靜坐的裴允道,“你們世家之中隱秘甚多,夫妻離婚孩子何處,應該比我要懂吧。”
裴允笑了笑:“我們何時成婚?”
江行也覺得這說法不妥,又道:“那私生……”
“江行!”裴允打斷他,起身走向他,“裴素從前只知其父不知其母,如今有了你,他只會欣喜沒有旁的。他不是私生子,也不再母不詳,於他便很圓滿了。”
裴允抬手替江行緊了緊髮帶,嘆息道:“畢竟他那麼喜歡你。”
江行回身望著他,微微蹙眉道:“他做裴小相公是最好不過的,不必多起波瀾。他是你所生養,你身兼雙親之責,數年來不免各種艱辛。我也是義父一力帶大的,你雖然比我們富貴許多,但是教養孩子這樁事沒有父母能輕省。我二人之間的恩怨如何不必再提,只是小孩一事,我不曾付出半分,終是我的不是。”
裴允凝視著他,而後澀聲道:“江行,不要剜我的心,自始至終,唯我欠你。”
江行背手轉身,擺手道:“又說這個多沒有意思。你若堅持,那就是你欠我吧。”
他出了門,舒了一口氣。
珠玉盡碎,他的腕上也曾有過一道傷痕,只是經年累月淡成白印,幾乎瞧不出了。
裴小孩心裡明白
來時江行未曾留意,待出門之後舉目遠望,此地高牆林立層層深攏,不知道是個如何隱秘的所在。看來裴允平素議事,多半要議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他記得路,也不管身後裴允有沒有跟來,一路往前院走,準備見罷裴素便走。
可是他雖同裴允說清了,卻不知道該怎麼與裴素說。
江行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當爹,孩子就是裴允生的,而且已經這麼大了。他走了一半忽有些躊躇,坐到廊下思考一會兒見了裴素該如何交待。
時值暮春,廊下池塘青荇搖擺,水面上浮著連綴的落英。江行低頭拾了幾枚石子,百無聊賴地打起水漂。正當他注視著水波興起的時候,身後傳來短促的腳步聲,他只作不知,直到那人伸手掩住他的眼睛。
江行心道,這麼一雙小手,難道我還猜不出是誰?但他有心逗裴素玩,便道:來者何人?
裴素咯咯大笑起來:“是我呀,裴素是也!”
他鬆開手,邁出小短腿跨坐到江行身邊,湊近了問道:“阿孃怎麼沒有同阿耶在一塊兒啊?”
江行想到他的名字來歷,“江雲飄素練”者未免蕭瑟了一些,要是他給小孩取名,肯定取個喜慶一些的名字。
於是江行問裴素:“你覺得裴有慶這個名字好不好聽?”
裴素一怔,疑道:“那是誰?”
江行想了想又問:“裴善喜呢?”
裴素反應過來,支支吾吾道:“阿、阿孃是要給我改名字嗎?”
江行點點頭:“我也沒照顧過你幾天,你也不必跟著我姓江,想來想去只能替你取個名字湊趣。”
裴素擺擺手,強顏歡笑道:“阿孃有這樣的心意,兒欣喜萬分,只是姓名者叫慣了便好,再改也麻煩。”>/>
江行覺得他說得在理,便又問他:“今天不用讀書嗎?”
裴素搖搖頭:“我接了帖子,便派人去幾個師傅那裡告了假。”
江行聽他說起有幾個師傅,便好奇地問道:“你有哪些師傅?”
裴素換掉了出門的胡服,這時候袖擺一拂正色道:“裴氏盛名久著冠裳不絕,注經修律論史行兵各有人物。兒身為裴氏之後,要學的自然是文章兵書史論律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