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第1/4 頁)
林琅意伏著身子,把臉完全埋入外套中不肯看人,她的小腿有些痙攣打顫,幾次胡亂踢到身後的人。
他在胎記那裡流連了太久,久到她都懷疑那一塊面板是不是已經被親吻得又紅又腫,實在是等不住,背過手抓了一把他的頭髮,讓他再往前:
“不用每一次都要我重新教吧?”
他看起來真的像是失憶了,怔愣了片刻,才開始磕磕絆絆地依著她的意圖乖巧地貼近她。
今晚的他無比耐心又溫柔,將前奏拉得漫長又體貼入微,如果說平日裡的程硯靳是一隻不服管教的大狗的話,那麼今晚的他就是那種帶編制的、受過嚴格訓練的聽話的警犬。
他對一切需要用到唇舌的事務都無比偏愛,因為會一直留意她的身體反饋,學得也快,到後來那件昂貴的外套根本不能看了,他還依舊攥著她的腿食髓知味,似乎比她還要熱衷這件事。
林琅意又一次用手背擋住眼睛劇烈喘息,他退開,善解人意地想讓她緩一緩,被她又是一腳踢到了下頜處。
他根本不惱,握住她的腳踝,手指在那顆圓圓的骨頭上摩挲安撫了幾下,偏過頭在踝骨處親了一下。他唇上未來得及抿去的水跡溼淋淋地留在那裡,像是敲了一枚玫瑰漆印。
“去拿!不然我生氣了!”
他懸在她上方安靜了許久,在照做之前將她的手攥住,一根一根地將手指攤平,然後將她的手按在他心臟的位置。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可是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他跳動的熱烈心臟,在這闃寂無聲的夜晚裡,心跳像是一面小鼓,撞得她的脈搏也在突突地同頻跳動。
他終於起身下床,在她包裡翻找了許久,她聽到他接連掏出了兩幅牌,又是粉餅和散粉,窸窸窣窣的,最後才終於拿對了。
塑膠薄膜清脆的撕拆聲,他將塑膠紙揉成一團,往一旁的桌子上丟過去。再是紙盒被開啟的聲音,他邊走邊拆,到床邊一倒,裡面三四枚一齊掉出來,全部散在枕邊。
林琅意翻了個身平躺著休息,誰料眼前忽然一亮,一束月光短暫地晃了下眼。
她愣了一下,偏過腦袋,才發現他站在窗前,方才是稍微拉了拉開窗簾,似乎在對著月光研究什麼。
她想起來,忍俊不禁地笑:“不會是在找正反吧?你今天是真的有點笨。”
她嘲笑完,很快就嘲笑不出來了。
他重新回來,膝蓋壓在床面上微微凹下一個淺弧。他靠近她,哪怕是黑暗中她也能察覺到他分量極重的目光。
他握住她的小腿扯近了,讓她環住他,壓到面前,低下頭重新與她接吻。
他今天實在是有些太愛接吻了,林琅意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與他唇舌分開的時候。
一切都太水到渠成,他沒有將窗簾拉好,風吹進來的時候,月光時不時地會灑進房間攀爬上床鋪,折出一道銀色的縫隙。
她最後那點“過於耐心
且溫柔”的懷疑也消散,因為每次亮光透進來,他似乎就會因此而格外兇狠強勢,手掌一橫矇住她的眼睛,然後用力撬開她的唇瓣與她接吻,黑暗中一切感官都被無限放大,偏偏他精壯的腰肢力氣又那麼大,吞吃入腹般把她所有的神思都撞散。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忍不住去抓他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指甲在他的手背上抓出很淡的血腥氣,含含糊糊地說自己要喘不過氣了。他便會大發慈悲般用側臉貼一貼她汗溼的臉頰,然後將她抓撓他的手指一根根曖昧地含吮吞嚥過去。
換次的時候,捂在她眼前的手才不得不鬆開,中場時間太短,她的腦子都是空白的,爽得意識都難以匯聚。
“再來。”她說。
風又吹進來,將窗簾吹開一條縫,就像是123木頭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