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第1/4 頁)
浴室裡水聲涓涓,程硯靳站在花灑下用冷水衝了很久還走不出去。
想點別的,別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被她一句話就砸得頭暈目眩,比如明天早上胡叔會做什麼早飯,胡叔——
“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我可不是這種隨便的人,我要做肯定要跟喜歡的人。”
“啊?那我覺得沒有忄生生活的話,我們兩年的合約很難善終啊。”林琅意的臉在水霧中慢慢清晰,像是強盜一樣霸道無理地印在他的腦海裡,“不過你也不必太介懷,也許只有一次。”
什麼意思?不滿意了以後都沒機會了是吧?她怎麼每次都能用那張臉平靜地說出這樣臉紅心跳的話?!
程硯靳像大狗出水一樣甩了甩腦袋,水珠四散而開。
“你們女孩子不都很在意第一次這種事嗎?你這樣跟我——”
“啊,別擔心,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有前任嗎?已經不是了。”她歪著頭,“而且我很挑,你可以質疑我的為人,但不能貶低我的審美。”
程硯靳悶喘一聲,捂著臉倚在浴室瓷磚上,當時被她那一句話說的自己臉都紅了,該死的他早就應該關燈了,這樣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她那是什麼意思?誇他長得帥嗎?程硯靳摸了把自己的胸肌,還恬不知恥地往下也摸了一把。
她有過,那他跟她初戀比起來,怎麼樣呢?
他是不是應該自己先……一次?這個樣子出去也太難看了,而且聽說這樣的話,等下再來不會太丟臉。
不對,不對,沒買套,不可以。
程硯靳抹了把臉,又仰頭直面花灑中冰冷的涼水,試圖讓自己清醒起來。
他現在覺得原楚聿家中的教育的確更加周全,從小就被教導灌輸正確的忄生觀念,聽聞床頭櫃中每三個月管家會負責更換一次安全套,雖然聿哥他從來都沒用上罷了。
自己也應該備一些。
程硯靳的眼神慢慢渙散開,毫無焦距地落在洗漱檯面上的手機,他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網購宅急送,可身體動不了,他也無暇顧及。
比極限運動時更加血脈僨張的情緒一層層湧上來,背後的傷因為塗了藥,被水一衝又熱又癢,他仰頭縱容冷水灌進口鼻,卻不解渴似的吞嚥數次,又像被人扼住咽喉一般渾身戰慄。
水霧繚繞間更加秀麗的一張臉浮在腦海中,以及此刻,當下,她就沉睡在他的房間裡,他的床上,以及穿著他的衣服這件事。
他的手腕劇烈地抖了一下,微微弓起背撐住瓷磚大口呼吸,好一會兒l才重新擠了沐浴露抹在身上,想要把之前口口聲聲說討厭的肥皂味重新覆蓋上去。
他在浴室裡磨蹭了四十多分鐘,才終於輕手輕腳地出來。
臥室燈早早關了,床上的呼吸聲弱不可聞。
他繞過床到另一邊,剛才進浴室之前為了證明自己錚錚傲骨,還把收起來的床上四件套都胡亂鋪在地上了。
程硯靳就地躺下,決定抓住
最後這一點時間裝模作樣地眯一會(),綆??摫???�????()?『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亢奮得好像剛從咖啡裡泡過。
他開始數羊,才數到第五隻,床上林琅意細細柔柔的聲音又響起:“程硯靳,我睡不著了。”
程硯靳死死閉著眼:“你睡不著我有什麼辦法?”
她的聲音在黑暗裡動聽得像是海底的水妖:“都怪你,我本來睡得好好的,你又是砸門又是洗澡,還要大晚上跟我辯論。”
“知道就好,以後回你自己家睡去。”
些微的布料摩擦聲,林琅意挪到床邊往地上瞧他,她的長髮像是萵苣姑娘一樣從床沿垂下去,願者上鉤:“你吵醒我,不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