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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現在是燒糊塗了裴時不敢有任何耽誤:「沒事沒事沒事寶寶,不要道歉。」一邊安撫著對方的情緒他用空的另一隻手去擦沈稚臉上的淚水。
空氣中隱隱有股血腥味,裴時想到剛剛對方磕到桌子上,借著昏暗的月光,他看到了對方的腦門有道小傷口正在往外滲血。
現在一點一點安撫沈稚的情緒已經不大可能,裴時抽開自己被沈稚緊緊抱住的手,又在對方快要崩潰的時候緊緊將人摟進自己懷裡。
沈稚的哭聲悶在自己懷裡,他的心臟也在跟著疼,在回臥室的路上他給成野打了個電話,讓對方安排醫生過來。
電話中他沒透露太多,只說安排一個靠得住的醫生過來,成野聽出了裴時那邊的著急,好在他有個相熟的醫生正好在b市這邊出差,他連環call了十幾個電話總算將人帶了過來。
趕到酒店時天已經微微亮,成野帶著還在睡夢中的好友敲響了房門,過了一會,裴時從裡面開門。
他身上還穿著去接機時的衣服,現在一臉疲憊的站在房門口,成野的朋友他信的過,跟對方打完招呼後就領著人進去。
臥室裡,沈稚已經換掉濕噠噠的衣服,鬆軟的羽毛被子將他整個人包圍住,只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像是沒什麼生機的提線娃娃。
「你對他幹了什麼。」成野第一反應是裴時突然一個情緒不穩定將沈稚這樣那樣對待,畢竟他可能是唯一一個見過裴時暴戾的一面。
裴時:「」
第77章 清醒
左腳腳踝扭傷,額頭磕傷,發高燒到三十九度,身上還有眾多不明擦傷。
裴時在給沈稚換掉濕噠噠的衣服時每發現一個傷口心臟就疼一下,擦傷這些都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沈稚的左腳腳踝,已經腫成一個大肉球,而且明顯的骨頭錯位,不養一陣子根本不行。
成野帶的醫生簡單的處理一下之後提出建議:「這個現在做不了包紮,得去正規骨傷科醫院打石膏。」
裴時點了點頭,他垂眼看向已經陷入昏迷的沈稚,心臟細細密密的疼。
他怎麼就沒發現沈稚回來後的異樣呢,如果自己早點發現說不定就沒這麼嚴重了。
「裴時,你跟我出來一下。」成野冷著張臉將裴時叫了出去。
儘管他心裡得知沈稚現在的狀況不是裴時造成的,但沈稚畢竟自己手下的人,他就是受不了自己的人受這種委屈。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出門他開門見山的問。
裴時突然感受沈稚的無可奈何,他張了張嘴,不知道從那裡講起,於是閉嘴選擇了沉默。
「你就說現在小稚這樣是誰造成的。」
裴時搖頭,他也不知道應該怪誰,是給該怪程一遙造成了今天的局面還是怪謝斯年的步步緊逼,還是怪自己選了星光餐廳作為沈清岱和秦宴的接風宴。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好像是他的錯又好像不是他錯,深深的無力感蔓延在心裡。
成野還想說些什麼,房門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裴時聞言走了過去,開啟門只見一臉不爽的秦宴推著滿臉憂心忡忡的沈清岱在門口。
「小稚呢。」沈清岱開口第一句話問的就是沈稚在哪裡。
裴時開口:「在臥室,醫生在幫他處理傷口。」
聽到有醫生在,沈清岱鬆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低聲開口:「是謝斯年乾的?」
「不是。」裴時開口。
在等待成野帶醫生來的路上他讓徐聞找人去調查他們走後發生的一切,那邊動作迅速很快就給裴時發來一段監控。
消防通道沒有監控,派出去調查的人在哪裡找到了沈稚,由此可以推斷沈稚的腳踝是在下樓梯時跑太快被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