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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藍」沈稚握住顧藍的手,誰知道顧藍的反應很大他甩開沈稚的手,水撒了一地也淋濕了衣服。
沈稚被嚇得愣在原地。
「對,對不起。」顧藍臉上慌亂,手上的杯子他放在桌面上,他侷促不安的看向沈稚:「我就是被嚇到了,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沒事」
見顧藍又陷入了焦慮,沈稚無奈的嘆了口氣拿起桌面上的紙巾給顧藍擦衣服,手剛碰到但凡瘦弱的手臂驚訝的開口:「你手怎麼瘦成這樣。」說著扯起顧藍的袖子,震驚的叫出聲來。
顧藍曾經白皙漂亮的手臂已經不復存在,現如今他的手臂都是傷疤,有還沒癒合的刀傷也有已經長出淡紋的疤痕,還有菸頭燙過的痕跡,看著觸目驚心。
顧藍連忙拽了下來,解釋:「這些都是假的,我最近接了部劇這是妝造的一部分。」
沈稚最近一直在關注顧藍的動態,怎麼可能不知道顧藍最近有沒有拍戲,更何況沈稚自己也自殘過怎麼可能分不清這些是真的還是假的。
「藍藍我們還是朋友嗎?」
顧藍茫然的抬起頭看著沈稚,手上扯袖子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
沈稚對顧藍實在硬不起來,把聲音放軟了些:「藍藍,你如果還把我當朋友你就應該和我傾訴。」
傾訴這個詞對於顧藍來說很陌生,在過去幾十年裡他只在書本見過,今天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個詞。
「我不知道你和謝斯年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你不能做傷害你的事情。」
沈稚的聲音很溫暖像是某道光照進顧藍的心裡,他眼睛一酸,兩行清淚緩緩的落了下來,他連忙低下頭擦掉,哽著聲音開口:「我沒事,我就是覺得活著好累」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哽咽聲包圍。
最好的朋友在自己面前落淚沈稚心裡也跟著難受,他扯過幾張紙巾遞到顧藍面前。
「我就是覺得好累啊,累到我不想活下去了,我覺得我沒勇氣活下來了。」顧藍擦著眼淚開口。
沈稚有過這種感受,他也差點在一個平平無奇的夜晚離開這個世界。
在酒吧做服務生的時候,有一次因為拒絕了想揩油的顧客被對方刁難了一整晚再加上那天他又加班加到凌晨,還因為被顧客投訴被老闆扣掉了半個月的績效,他下了班在公交站哭了一整晚。
他那時候也恨不得去死,離開這個世界,那天他的確也做了選擇,從回家經過的河上跳了下去。
就當他以為他要徹底告別這個世界時,一個路過的救了他,事後他在醫院住了整整半個月。住了半個月醫院花光了沈稚所有積蓄,還徹底將他的身體弄壞了。
「藍藍很多事情可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後面的話沈稚說不下去,他也不是哪個能走出來的人,他沒資格說那話。
「我明白的,我就是沒法完好的抽身出來。」顧藍擦眼淚:「我知道他不愛我,我也知道他一直以來都把我當做替身,我甚至對於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的存在,可我不在乎,我就是,就是無法鬆手」
沈稚嘆了口氣,道理顧藍比自己還明白。
「有時候我甚至在想如果當初是我就好了。」顧藍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小聲開口:「如果當初是我就好了,如果沒有那些其他的就好了」
沈稚聽的一頭霧水,什麼叫做是他就好了?他雖然不能說完全清楚顧藍和謝斯年之間的故事,但他在過去和顧藍交談時根據對方透露的隻言片語拼湊一個故事出來。
也正是因為知道顧藍和謝斯年不是非正當關係,所以沈稚才敢肆無忌憚的慫恿顧藍和謝斯年斷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他得知顧藍和謝斯年的關係之後,他才敢隱瞞裴時,和顧藍繼續做朋友。
突然顧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