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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心大師和蓋吳兩個她私底下請的使者到了,接下來的日子賀穆蘭幾乎都耗在了鴻臚寺和宮裡。此次出使,她只是隨軍保護使臣和北涼王子的將軍,並非主使,但一些禮儀和該知道的注意事項總是要提前搞清的。
拓跋燾則是仔細囑咐了她和源破羌這兩位左右司馬打探清楚北涼的地形地貌,包括北涼的風土人情等等。拓跋燾甚至直接讓性格穩重的賀穆蘭多“胡鬧”幾次,試試北涼的深淺,尤其是軍中的實力。
賀穆蘭正愁著一身陽氣用不掉,居然也答應的爽快,出乎拓跋燾的意料之外。
在欽天監官員的占卜之下,賀穆蘭在某一個清晨跟著北涼使李順、北涼回國的使臣團隊一行,和源破羌一起領著虎賁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這次的出使預計要花是三個月以上才能到達北涼,因為是迎親的隊伍,他們還帶著不少的迎親彩禮,俱是珍貴的禮物。
加上前往北涼的路上多沙漠和難以逾越的險境,勢必要繞行才能平安抵達,所費的時間就更長。
一直讓賀穆蘭放心不下的舍人鄭宗也成了她的隨侍,賀穆蘭每次見他,心底的陰影就揮之不去,已經盤算著在半路上想個法子殺了他,省的他因為這次出使有功又爬回了拓跋燾的身邊。
大軍出發,隊伍連綿不絕,狄葉飛等一干同僚朋友都來相送,花父花母更是滿心不安。
賀穆蘭一行人長途跋涉,其中還要越過沙漠。如今正是初夏,等到了沙漠附近的時候肯定熱的不行,暴露身份的可能性更大。就算身份不會暴露,這般烈陽之下炙烤,也並不是一件優差。
看沮渠牧犍等北涼使臣的服色和面板就知道了,北涼和北涼周邊的環境,實在是算不得好。
***
一個月之後。
從平城到北涼,從地圖上看,似乎只是一條直線,只要一路往西就行。但事實上,他們卻必須先往南直下幷州,然後折返往西,再越過黃河,穿過沙漠,才能到達西涼。
這一個月的時間,賀穆蘭等人都在魏境裡行軍,過了幷州進入夏境,才能渡河。
這一趟的旅程之辛苦簡直超過了賀穆蘭的想象,她甚至恨不得乾脆和之前打仗一般,急行軍到了地方直接休息一夜開始攻打,也好過這樣在路上慢慢吞吞,慢慢吞吞,簡直像是受折磨一般。
“花將軍,那個……”突然奔到賀穆蘭馬前的北涼副使白廣平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我們的三王子……”
“又身體不適,想要歇息是不是?”
賀穆蘭身邊的源破羌嗤笑了一聲,沒好氣地嘲笑道:“一個大男人,每日趕不了多少路就要累倒,你算算他一路上病了幾次了?騎馬騎久了還會摔下去!現在坐在馬車裡都會累,難不成讓花將軍抱著他走不成?”
白廣平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魏人之前的態度還算客氣,一聽到沮渠牧健身體不適就休息,但一路上這樣的次數太多,就算再怎麼客氣也不耐煩起來。
若是沮渠牧犍是他們從北涼迎來的公主還好,偏偏是個人高馬大的王子,三天兩頭就生病,換了誰也覺得是刻意刁難。
再加上賀穆蘭之前和沮渠牧犍有過過節,甚至虎威將軍府就是拓跋燾從北涼人訛詐了鉅款換來的,沮渠牧犍一路想要刁難賀穆蘭也是正常。
只是得罪了這位虎賁左司馬,難道有什麼好處嗎?
北涼使臣白廣平的樣子可憐,源破羌又在一旁熱嘲冷諷,賀穆蘭卻是隻能把皮球提給主使李順。
主使李順之前曾經四次出使涼州,和這位王子私交甚好,而且恐怕北涼塞了不少好處給這位主使,所以一路上無論沮渠牧犍多麼磨蹭,該停的時候都停了。賀穆蘭的虎賁軍只是護衛的隊伍,除了安全上的事情以外,關於行程怎麼安排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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