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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續並不複雜,一杯茶的功夫就辦妥了。
“吳書記,你準備啥時去袁橋上任?”
“王部,過個兩三天吧,我還有些家事要處理。”
“那好,定下日期後記得提前通知我。我在組織部等你,和你一道去袁橋。”王為取出一張名片,“吳書記,這是我的工作名片,上面有我辦公室電話和手機號碼。”
吳越點點頭,站起身,等著王為伸手過來,握手告別。
“吳書記請等一等,俞書記有過指示,他要和你見面談一談。我剛才聯絡了,俞書記正在出席外事活動,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俞書記讓我先送你去他辦公室坐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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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吳越這個年輕人,俞夜白很想當面瞭解一下,畢竟秋奕辰書記的電話太不尋常了。
作為平亭市一把手,他和秋奕辰書記在工作上的接觸較為頻繁。幾年下來,他從沒見過秋奕辰對任何一位下屬有太過親近的舉動,一切接觸出於工作目的,也止於工作需要。更沒聽到過秋奕辰為了私事和下屬打招呼的傳聞。
秋奕辰的背景並不是秘密,震澤官場上少有人不知,浙湖省前任省委書記張寇海的秘書,和張家關係非比尋常,甚至可以看做是張家的一份子,而張家目前的旗幟性人物張寇海的長子張中山現為江南省省長。
縱觀整個華夏,張家算不上什麼高門大戶,勉強能躋身二流家族吧,可對於俞夜白而言,卻侯門深似海,需要敬畏仰視。
俞夜白閉著眼,躺在奧迪100的後座上,思緒回到了幾天前。
那天晚上接到秋奕辰電話後,他想了好久:看起來45歲就當上平亭市委書記算是仕途順利了,可多少人知道這風光背後難言的苦澀?
三年前他從震澤市政府副秘書長的位置上空降到平亭當一把手時,也曾躊躇滿志想要幹出一番大事業,可惜就在此時一手提拔他的震澤市委老書記嚴中巧卻病故了。
嚴中巧一派本身人才凋零,主心骨一倒,很快就潰不成軍,他也失了依靠,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五年任期出成績,十年之內進入震澤市委常委的構想化為了泡影不說,就連這個市委書記位置也岌岌可危。同級虎視眈眈,地方實力派伺機而動,他不得不由強勢轉為退讓和防禦,事事處處掣肘,叫他手腳一點也放不開。
眼看任期過了大半,成績談不上,市委班子也呈四分五裂之勢,他這個大班長當得實在不夠格。極有可能五年一過,就要去坐冷板凳了。
秋奕辰的電話使他找尋到了一絲破解困局的方法,當然,他也不會天真到以為秋奕辰讓他辦件私事就是欣賞他,想要培植他。
從監獄調人並安排副科實職,原本他跟組織部打個電話就可以解決妥當的小事,他卻為此特意召開了書記碰頭會,四位副書記到場,組織部長列席。他就是想巧妙的利用秋奕辰的電話來攪渾當前清晰的局勢。
秋書記晚上打電話給他,囑咐他辦事,這說明什麼?他不會去細說,他要其他人去猜想,去分析,去忌憚。
這樣做似乎收到了一些效果,最近幾天向他請示彙報的常委多了起來,就連一向不太理會他感受的市長任常寒昨天也主動打電話給他,就市政府下一階段的工作和他作了商討,並接受了他的意見。
一個電話而已啊,俞夜白自嘲的笑了笑。
“小趙,怎麼停了?”車子一頓,俞夜白睜開眼問道。
司機小趙回頭,“俞書記,堵車了。噯,03號車也在前面。”
03號車是市委副書記許斌的專車,這個許斌面上一套,背後一套,處處和他較勁。可以說,他能不能有下一個市委書記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