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金馬碧雞老兵先生(第2/3 頁)
孔乙己“回”字的四種寫法已經夠操淡了,但老孔要是碰到王富貴,那也得流淚。
說到楊慎,很多人聽到這個名字可能也不太熟。
但若說到他的作品,絕對家喻戶曉。
楊慎,就是《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的作者: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但楊慎最有名的,不是他這首詞,而是他的生平履歷。
正德六年,也就是楊慎二十四歲時參加科舉考試,直接高中狀元。
他父親楊延和同樣是狀元,楊慎考中狀元后的第二年,他父親更是直接榮升內閣首輔。
就問你牛不牛?
只是如此極端的榮耀,按常理本該春風得意、富貴一生。
奈何天有不測風雲,因為皇帝換屆,比較剛的楊慎成了新帝的眼中釘肉中刺。
終於,在他三十七歲時,一道聖旨將其發配到雲貴保山當兵,遇赦不赦,一直到死。
至於當兵幹什麼不太好描述,大概可理解為某小區的保安室楊大爺。
想想吧,一個父親混成首輔,自己也是狀元的超級俊傑,給人看了半輩子大門……
雖然楊慎仕途坎坷,他的文學成就卻極其驚人。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無所不精,比如那首代表他一生寫照的《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
楊慎極擅長畫蘭花,疏密反側、朝煙晚露,皆畢肖其形。
所以若這幅《子夜賞蘭圖》真是楊慎真跡,起碼也是千萬級別重寶。
傅松這樣想著,那邊王富貴也鑑定完畢。
就聽他道:“此畫運筆流暢自然,氣韻生動空靈、飄逸灑脫。
所以我斷定,它是升庵居士的真跡無疑。”
傅松面色古怪的看著他:“王老闆,你確定自己沒看錯?”
王富貴哼道:“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靠,這貨竟然學自己。
傅松搖搖頭:“不是我質疑你啊,楊慎畫作流傳下來的極少,就算是真跡,也得經過長時間的反覆考證。
可你才用了十分鐘不到……”
王富貴瞪了傅松一眼:“天那是一般人,我從事古玩鑑定五十年,見過的名人字畫數都數不清……”
傅松已懶得理這老貨,他問冉文年道:“冉教授,您怎麼看?”
在王富貴鑑賞《子夜賞蘭圖》時,冉文年也在一旁暗暗觀察。
只見他神色時而凝重,時而不解,時而狐疑,時而皺眉,直到最後才變成原來如此的釋然。
顯然已看出了點東西。
聽傅松問自己,冉文年道:“這個……我還是不評價了吧!”
俗話說觀棋不語真君子,文物鑑定也一樣。
曲冠文沒邀他品鑑,他就不能亂開口。
否則萬一因為自己的話,導致這幅畫的價值變動,那是要擔責任的。
誰知話音剛落,曲冠文連忙道:“冉教授,您有什麼想指點的,還請明言。
我剛才的話依舊算數,只要您願意幫忙,報酬半點都不會少。”
曲冠文之所以讓王富貴鑑定,可不是他信任對方的技術。
這種垃圾鑑定師,只要自己點頭,隨隨便便都能喊來百十個。
曲冠文的目的,是想借機引起冉文年的興趣。
因為他知道,對冉文年這樣的文物界大牛來說,一旦出現絕世藏品,肯定按奈不住內心的探索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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