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紀士寒的謀劃(第1/2 頁)
宴席結束之後,祁意禮還有祭拜祖宗的禮節流程要走,因此祁照眠來接待外邦王們,眾人轉去另一處大殿觀賞歌舞。
其餘大臣各自散去,唯有葉溪陪伴柳河跟著眾人一同落座。
柳河隨著葉溪坐下,察覺到父親的視線,略有不安,頻頻躲避。尤其她發現跟在父親身後的婢女,分明就是妹妹柳桃,無論外表怎麼掩飾,那雙眼睛她總不會認錯。
他們來,是催自己回去麼?
柳河不禁看向葉溪,眸中逐漸被不捨填滿,總覺得此刻是離別前的短暫時光,因此眼神幾乎都黏在葉溪身上,總想多看她幾眼。
葉溪怎麼可能察覺不到這麼直白的視線,實則她也有相似的擔憂。
從今早上剛見到南蠻王開始,她就注意到南蠻王身後那個和嫂嫂極其相似的身影。若她不知道這是一對孿生姐妹還好,就不會往這方面聯想。
可她知道了,就總覺得,這場宴席之後,說不定什麼時候,柳河離開自己的視線,再回來,就已經變成嫂嫂。
所以她並沒有約束柳河要注意規矩,別總盯著自己看。
相反,她也在關注柳河。
儘管一開始她很想讓柳河交出嫂嫂,回到她來時的地方去!但經過這幾個月的相熟,尤其看到嫂嫂站在她父親身後安然無恙,她就越發不想讓柳河回去。
柳河是替身,她明白的。一旦她回去,就等同於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出現在別人眼前了。
那對她來說,既不公平,還十分殘酷。
兩人在相似的煎熬和擔憂之中捱過白天。入夜,外邦王紛紛告辭回到驛館。因為他們第二天就該返程,路途遙遠,今夜還是要早些休息。
南蠻王刻意藉著“同女兒說幾句話”的由頭留在最後,等所有人都走了,祁意禮順勢建議:
“許久不見是該好生敘舊,且移步明和殿,恰好可品新茶。”
因此一行人便又朝明和殿靠攏。
柳河被南蠻王帶在身側,葉溪獨自走在最後,這下成了她一眨不眨盯著柳河,那上心的模樣簡直比柳河更甚。
林山倦注意到她的不對勁,走到她身邊提醒:“你盯著她幹嘛,這麼多人看著呢。”
葉溪恍然回神,雖然有所收斂,但視線始終明裡暗裡關注著柳河。
“她父親來了。”
只有這五個字,林山倦卻莫名聽出委屈的味道。她聯想到葉溪緊張的原因,寬慰她:
“或許只是來商討大事的,你別擔心。”
葉溪搖搖頭:“不知為何,我如今心煩意亂,很緊張,卻不知道該緊張什麼。若她父親一定要帶她走,我沒有任何法子能留住她。”
語畢,她也有些許訝異——自己何時竟這麼在意她,以至於……在林山倦面前也說出,“想要留住她”這種話。
林山倦不知該如何安慰,葉溪倒是自己壓住這些念頭,將柳河手抄的書信偷偷塞給她:
“昨晚在葉朗那得來的,你一會兒交給殿下就是了。”
林山倦迅速收好,點頭算作回應。
一行人在明和殿分賓主落座,南蠻王主動表明來意:“此次來不單是為了賀新。”
祁意禮頷首,將雜人都遣散出去,屋裡只剩這幾個人,才敞開天窗說亮話。
“熹和殿下的信我已看過,並深有同感!”南蠻王慨然,“如今南蠻的形勢也十分嚴峻,種族部落多有不和,相互衝突對撞。孤雖幾次鎮壓,卻都被那魯漢暗度陳倉,將那些人收入麾下。多年如此,如今那魯漢已然同孤分庭抗禮,著實是心頭大患。”
他如此坦率,祁意禮也沒必要藏藏掖掖:“紀士寒便如同那魯漢,如今總算將他投入天牢,但此人賊心不死,聯同那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