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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弟子還待再說,沈檸已經揉了揉手腕,沖柳燕行招呼一聲:「抱緊點。」
柳燕行還有閒心安慰那名弟子:「放心吧,你過些天就會聽說了,沈小姐的武功比之劍聖當日還要高明。區區棧道,再多帶一個你上去,也不成問題。」
「真的不用找繩子,或者我去尋一個輕功好的師伯來幫忙嗎?」
沈檸一手抓住他手臂,回頭也沖那弟子笑:「多謝好意,但不必了。」
她說完便身姿輕盈地躍起,都無需用手,只見足尖輕點,眨眼間已輕飄飄飛躍數十級棧道。雖是背負一人,仍舊衣袂翩然,絲毫不見費力,反而輕鬆至極,如履平地。
那小弟子呆呆立在鳳凰峰腳下,直到遠遠看不清那兩人才回過神,喃喃道:「神仙啊……這哪是輕功,是會飛吧……」
沈檸帶著柳燕行一路越攀越高,從柳燕行的角度看去,正看得到沈檸半張瓷白側臉,神情專注、舉重若輕。他心中竟生出不如就這麼一直下去,棧道永遠不要有盡頭才好的荒唐念頭。
不知何時,他眼中那個踉蹌著踏入江湖,一片白紙一樣,稍不留意就會被人欺負去的小姑娘,已經悄然換上強大氣場,自信堅定,不僅能將他從商非吟手裡搶回來、更能做主帶他求醫。
她的步子太穩了,後背也很可靠。
這種感覺,就像是原本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一塊未經打磨的原石,死死守著、護著,生怕被人不小心磕了碰了,一轉身的功夫,卻發現已變為光華閃耀的明亮寶珠。
有些驕傲、悵然,又有些心酸,還有無法忽略的自心臟深處酸痠麻麻瀰漫至四肢百骸的幸福。
柳燕行摟緊她,貼著沈檸耳朵輕聲說:「我從沒想過有一日,你會帶我上青杏壇求醫。你這麼好,雖然抱著你,還是擔心你會被人搶走。」
「你再說,咱倆要一起掉下去了。」沈檸腳下差點踩空,耳尖慢慢染上一層煙霞,風雅俊秀的人再這樣湊近低聲細語,實在太過溫柔。
「那就掉下去。憑你的內力,摔不死的。」
淺淺的呼吸噴灑在耳邊,沈檸忍著癢意小聲說:「剛在下面裝得那麼胸有成竹,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柳燕行又再笑,沈檸惱羞成怒:「笑什麼!」
見她真的急了,背上的人趕緊咳嗽一聲,止住笑:「笑你可愛。」
於是沈檸這回脖子也染紅了,雪白的頸染上薄薄一層紅暈,一點點爬上去,像是初春枝頭桃花般粉中透紅,又像似火煙霞那樣讓人驚嘆的美景。
柳燕行看得目不轉睛,忍不住把心底話說了出來:「這麼容易害羞,往後可怎麼辦。」
沈檸一時心裡湧上巨大的甜,一時又深恨正在棧道半空,既不可能找個地方把燒著的臉藏起來,又沒辦法回頭把一直撩她的小哥哥親暈過去,簡直糾結無比,只能強行嚴肅警告:「別看了。」
柳燕行正要說「這怎麼控制」,頭頂忽然傳來一聲刻意的咳嗽,把兩人都驚了一下。
「喲,你們這是求醫呢,還是求親呢。」
沈檸慌亂地抬頭,原來這麼快已經快到峰頂,也不過三米左右,她方才只顧著和柳燕行說話,都沒注意到愚尊就站在頭頂。他內力卓絕,不知道把兩人的話聽了多少。
好丟臉……雖然這些話她是很喜歡聽,但當著那麼老的長輩講,就莫名有種公開處刑的羞恥感。
沈檸一個縱身,格外瀟灑冷酷地翻上峰頂。
峰頂上面面積不大,只栽一棵樹,搭了一間木屋,光禿禿很是冷清。沒想到愚尊作為三尊之首,又一副暴躁脾氣,竟然能忍住寂寞在這頂上吹足十二年的冷風。
老人家也不知得沒得老寒腿。
愚尊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她的打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