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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想要玉兒,甚至皇上也待她不同旁人,我心中苦澀,不知能對誰說。
墨惟大概是瞧出了些端倪,那日午後站在園中,折下了一枝桃枝,對我說:&ldo;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rdo;
我苦笑著接過桃枝,那一朵嬌嫩的花開得正好,但是很快,便會因為離開母樹而凋零。我能折嗎?
就在那天晚上,玉兒擺了桌酒席,說要和我慶祝相識十年。我心裡暗暗警惕了起來,畢竟這舉動委實刻意而可疑。玉兒猛吃菜,然後對我敬酒,說:&ldo;師傅,喝一杯吧,玉兒高興。&rdo;
我看了酒杯一下,玉兒又說:&ldo;師傅,你狐疑什麼啊,沒有毒的!&rdo;說著拿過我的杯子一飲而盡,又給我倒了一杯,舉到我唇邊說:&ldo;師傅,喝吧。&rdo;
她的嘴唇碰過的地方……我嗓子眼一緊,裝作若無其事地喝下那杯酒。
玉兒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我,臉頰開始發紅,許是酒意上來了,她清亮的雙眸染上了微醺的酒意,霧濛濛,水瑩瑩,粉色的嘴唇微啟,喊了一聲:&ldo;師傅……&rdo;然後便坐進我懷裡。
她的身體有些燙,雙手環在我脖子上,嘴唇在我脖頸間蹭了蹭,吐出來的氣息甜蜜而溫暖。
我小腹一緊,立刻便明白過來了。
那酒裡下的是催情的藥,她自己也喝了。
事後我想,她大概是太害怕了,下的分量並不多,當時是因為藥性還是情動,很難說,但我可以肯定地說,以我的自制力,那點藥並不足以使我徹底失控,可能是忍太久了,可能是因為她的主動,可能是因為我的自私,終於找到了個藉口,吃了我想著念著許多年的小徒兒。
她像一朵二月枝頭的花,粉嫩嬌艷,被春風緩緩吹開了花瓣,舒展開身體,等著人採擷。我吻著每一片花瓣,做了許多準備,但她還是痛得大口喘息,醉眼迷濛地看著我,眼裡滿是依戀和繾綣。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跑了。或許……或許是心虛,或許是其他原因,總之,她跑得無影無蹤,我看著一室的狼藉,雪白床單上畫出的梅花,唯有苦笑。
折下來的桃枝,終究只有一夜風華嗎?
那夜裡溫暖的柔軟,燻得人身心俱醉的馨香,從那以後,再也得不到。
她走之後,我無一日不在想她,但她再無半點音信。
墨惟知曉了此事,嗤笑一聲:&ldo;果然是隻白眼狼,恩將仇報,吃了就跑。&rdo;又說,&ldo;東籬,我幫你把她抓回來,到時候隨你處置,要打要殺要怎樣。&rdo;
我失笑,我怎麼捨得呢?
這樣等了許多年,終於有一日,她回來了,經歷了風霜,愈加嬌艷,眼中多了堅定和銳利,墨惟說,小狼崽子長成大母狼了,她一爪子過去,把他拍飛,然後回過頭來,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我的玉兒回來了……
我忍著心頭的苦澀,艱難地露出一個微笑,她的眼眶忽地紅了,啞著嗓音問我:&ldo;師傅,你是不是還怪我……&rdo;
她似乎理解錯了,我怪她,不是因為她下藥,而是因為她一走數年,音信全無。即便是那點微妙的怨懟,在看到她的瞬間,煙消雲散。
我嘆了口氣,把她抱進懷裡,像過去那樣,輕輕撫著她的後背。
&ldo;玉兒乖,別哭。&rdo;我吻了吻她的發心,摟緊了,她聽了我的話,緩緩地平復了呼吸,伏在我懷裡。
&ldo;師傅,玉兒愛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