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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捱了過來，離席就她席：&ldo;朕還是覺得阿姊箸裡香，搛一塊來。&rdo;

朱晏亭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是時屋內還有宮人、少府黃門內監十數人。

諸人見此情景，紛紛知趣退去。

她緩緩舉箸。齊凌垂頭就著她的手，含去了一口英華，猶未鬆口，叼著細長的犀角筷，反動她指。

似乎漫不經心道：&ldo;聽說，今日阿姊處罰了南氏，還去打聽朕有無龍陽之好了?&rdo;

他的話隨意拋落，含著抑制不住的笑意。

朱晏亭不料隨口過問是否有龍陽之好這等細微之事都會傳入他耳裡，心下微慌，緊緊抓住手中的筷箸。

她抬眼觀察齊凌的神色，發現他似乎並不介意，反倒是眉軒飛揚，目含得意之色。

不知在高興什麼。

&ldo;朕這些時日，常常躬省。&rdo;

語氣一本正經。

&ldo;大婚之日，放浪形骸，未令阿姊有夫婦情濃之感，朕之過也。&rdo;

&ldo;這些時日，憊怠鬆懈，未效寸力於子嗣大事，令皇后惶惑，朕之過也。&rdo;

&ldo;……&rdo;朱晏亭終於聽不下去，伸手擋他口，手方及唇畔，便被他一手抓住。指後黑眸含笑，深的懾人。

他伸手擦去她唇角沾上的一滴芍藥醬。

指尖刻意停留在那裡。

朱晏亭微微偏了臉，目光閃爍躲開了露骨的眼神。

又被卡住下頷，將她臉抬了起來。

她第一次想躲開滿堂明亮的燈火，也想躲開自己慢慢往面頰上湧的熱血。

&ldo;陛下&rdo;

嘴唇張合，碰到嘴角的手。

&ldo;不好聽，重新叫。&rdo;

&ldo;阿弟……&rdo;

溫柔呼吸靠近，咬噬之感傳唇際。

&ldo;好了些，你再想想。&rdo;

朱晏亭胸口緩緩起伏，呼吸忽深忽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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