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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是結實的肩膀和微微隆起的胸肌,舒青末沒有多看,及時把視線收了回來。
「你左手邊是更衣室。」閻宗琅看著舒青末道,「換好衣服過來找我。」
舒青末站在全身鏡前照了照自己穿泳褲的模樣,身體好歹褪去了少年的青澀,隱約能看到手臂和腰腹的線條,但由於他平時很少出門,面板呈現出一種近乎病態的瓷白,一點也不像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想到閻宗琅那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和流暢的肌肉線條,舒青末停在全身鏡前,突然就不想出去了。
但他也知道當鴕鳥不是辦法,所以磨蹭半晌後,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從更衣室裡出來,一手抱著另一手的胳膊,彆扭地來到了泳池邊上。
「換那麼久?」閻宗琅雙臂舒展地背靠在泳池邊,若有似無地打量了舒青末一眼。
「在熱身。」舒青末眼神閃躲地說道。
「那直接下來吧。」閻宗琅道。
舒青末從泳池一角的扶手旁滑進了水裡,接著沿著池邊朝閻宗琅走去。
但走著走著,他突然發現腳下的景色有點不對勁。
一般來說,泳池的瓷磚是藍色,往下看去,也應是一片藍才對。然而舒青末卻看到腳下有霓虹燈光在閃爍,心裡不禁浮起了大大的疑問。
「這是懸空泳池。」閻宗琅看透了舒青末的想法,解釋道,「你腳下是60樓的空中花園。」
「懸、懸空?」舒青末的心臟倏地收緊,他下意識地調轉方向,想要回到扶手邊爬上去,但這時他的腰間突然多出了一條胳膊,把他給撈了回來。
「跑什麼跑?」閻宗琅低頭看著舒青末問。
「懸空不就是腳下沒東西嗎!」舒青末能感到後背貼上了閻宗琅的胸膛,但他還是極度沒有安全感。他手腳不受控制地撲騰了半天,結果就變成了摟住閻宗琅脖子的姿勢。
「沒東西我們還能在這裡游泳?」閻宗琅扶住舒青末的後腰,看著驚魂未定的他道,「使用的透明材料而已。」
透明的也很可怕。
舒青末沒有恐高症,但在這99層的超高層建築裡,腳下沒有任何遮擋,直接「懸浮」於空中,是誰都會感到害怕。
「我們不能上去嗎?」舒青末嚇得臉色煞白,他死死摟著閻宗琅的脖子,絲毫沒意識到兩人的前胸貼得有多緊。
其實兩個人位於泳池的淺水區,舒青末的腳掌完全可以夠到池底。但他總感覺腳下那透明的東西是一層塑膠薄膜,輕輕一碰就會從這99層高樓掉下去,所以他竭盡所能地收緊了胳膊,腦袋幾乎貼到了閻宗琅的耳側。
「給我站好。」閻宗琅毫不留情地用雙手掐住舒青末的腰,強行把他往下按。
舒青末敵不過閻宗琅的力氣,最後只得後退一些在水中站好,但他的雙手仍然緊緊抓著閻宗琅的肘窩。
「你那是什麼眼神?」閻宗琅挑起一側眉尾,看著舒青末道。
舒青末的眼神裡有害怕,但更多的還是委屈和埋怨。
「你覺得我在欺負你嗎?」閻宗琅好笑地問道。
「難道不是嗎?」舒青末鼓起勇氣反問,「為什麼你總要讓我這麼害怕呢?」
用阿爾法嚇唬他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把他騙到懸空泳池裡來,如果舒青末手中有個閻宗琅形狀的小玩偶,他早就拿針紮了無數遍。
舒青末的語氣很沖,但閻宗琅卻並沒有生氣。他耐著性子把舒青末翻了個身,讓他面朝外側,接著微微低頭在他耳側問道:「所以問題是,你為什麼要害怕呢?」
舒青末聞言愣了愣,一時不明白閻宗琅話裡的意思。
「很多時候,人們總是自己嚇自己。」閻宗琅扶住舒青末的腰,帶著他一點一點往泳池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