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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剛被開啟,她就看到了要逃離的聶忱的背影。
男人的肩背很寬,衣裳也灰撲撲的,不知為何秦婉的眼睛酸澀的厲害,她緊走幾步到了聶忱的跟前, 喝問道:「你還回來做什麼?」
聶忱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他想忍著不回頭,可到底沒忍住,他轉了身,也沒說話,只拿眼睛看住了秦婉。
男人的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滿臉塵霜,他的薄唇緊抿著,像是個負氣的孩子似的,就這麼看著她。
秦婉在男人灼灼的目光中,偏了頭。
她喃喃道:「你你不該回來的」
這幾日趕路辛苦,聶忱的嗓子沙啞的厲害,他定定的看著她說,「我該在哪裡,我自己心裡清楚。你呢?你憑什麼要替我做決定。」
「你難道不要你姐姐了嗎?山高路遠你竟也放心讓她一個懷著身孕的女子,孤身一人去那麼遠的地方?」
秦婉不敢看男人的眼睛,只垂著眼眸問道。
「什麼?」
聶忱的神色緊張了起來,繼而又恢復如常,「姐姐讓我回來的,她說太子妃於我們姐弟有恩。」
姐姐竟然懷孕了?
聶忱原本想問懷的是誰的孩子,轉念一想便明白了,除了那個令人討厭的姜行舟外,哪裡還有旁人?
他真是該死,一心想著的都是秦婉,竟沒看出姐姐已經已然懷孕了。
只他如今已回了京,再想回去已是不能了。
「罷了。」
秦婉嘆了一聲,想起男人的唇上都乾的起了皮,忙讓晚涼進去端了茶水過來,「喝口水便回去歇著吧。還有便是我對外只說是你幫著我去外地辦事去了,無論是姜鬱還是姜行舟定會找你,你自己思量下該怎麼應付。」
聶忱喝了水,嗓子舒服了些。
離開的時候,只覺口中含了蜜糖一般的甜。
書房。
王福躬著身子回稟道:「殿下,聶忱甫一回來便去了太子妃那兒,兩人站在院子裡說了好大一會兒子話,奴才怕被發現,只遠遠瞧著,並未聽清他們說了些什麼。」
因著前幾日他捱了建平帝一巴掌,秦婉親自來給他上了藥,他心裡高興,兩人成婚數年,他也不求旁的,只要她對他用心就行。
再加上先頭姜行舟來問了,秦婉也說是派聶忱出去辦事了。
如此倒也沒什麼,他「嗯」了一聲不想多問,誰知卻見王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看了他一眼,「還有事?」
王福臉上有著為難的神色。
姜鬱冷聲喝道:「你是孤身邊的人,有話便說,切不可瞞著孤。」
「方才奴才雖躲的遠了些,可卻瞧得清楚,太子妃似乎待聶忱不一般。」
王福的話說的委婉,他剛才瞧得分明,兩人立在小院裡,兩兩相望,眼睛裡皆都有了淚意,不似是主僕間的上下關係,反而
他不敢繼續揣測下去,只模糊說了個大概。
姜鬱倒是沒往那方面想,這些年秦婉雖對他冷冰冰的,可在德行上卻從未有虧,在外頭更是禮數周全,給他賺足了臉面,人人都道他娶了個賢妻。
況日後他登基,還得靠秦家的支援呢。
王福又道:「那可要傳聶忱過來問話?」
姜鬱思量了片刻,「不用。」他現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至於旁的等他得了那至尊之位,整個天下都是他的,還會在乎這些?
剛剛下朝,朝中官員自宮門處魚貫而出。
姜行舟將馮效堵在了宮門口。
到底是何人懷孕?還有寶鳶的下落他得弄個清楚明白。
「王爺這是做什麼?」
馮效沒給他好臉色,小院大火,他心中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