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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見狀皆都抽出了腰間的佩刀。
姜行舟冷笑著,一一掃過在場侍衛的臉。
太子當真是恨毒了他。
以至於連讓他送景和帝最後一程都不肯。
曹旭見皇宮守衛森嚴,便知太子是故意而為之,便小聲提醒道:「王爺息怒。」
息怒?
他如何能息怒?
太子不過是想藉此來激怒他,若是他此刻動了手,天下之人就定會以為他是那個不孝不悌之人,竟在先帝屍骨未寒的時候強行闖宮,意圖謀奪皇位。
只他姜行舟行事從來無愧於心。
饒是他清楚這裡頭的陰毒算計,今兒他都必須要進宮去景和帝的棺槨跟前磕頭。
他咬牙道:「曹旭,召集王府侍衛,若是有敢阻攔本王進宮者,殺!」
最後一個「殺」字,帶著森然的殺氣。
話音一落,他便大步的往裡走去,守門的侍衛見他如此,一時只左右相看,不知該如何處理?
如此一來,場面便失去了控制。
漫天的白雪裡,姜行舟獨自一人往宮中走去,而他對面的侍衛卻步步後退著。
不知人群中有誰喊了一句「殺」後沖了出來,眾侍衛也都反應過來跟著將姜行舟圍了起來。
倒黴的便是沖在最前頭的那個。
姜行舟早已沒了耐心,直接奪過那人手中的長劍,將那侍衛殺了,鮮血四濺,落在一旁的積雪上分外醒目,泛著寒光的劍刃上有血珠無聲落下。
姜行舟一步一步朝著養心殿走去。
行程過半的時候,遲遲不肯露面的太子趕了過來。
「大膽!」
太子指著姜行舟喝道:「父皇才將駕崩,你就手持兵器強闖進宮,姜行舟,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想要謀反嗎?」
姜行舟冷冷的盯著他看。
太子被他嗜血的目光看的全身發麻,不覺往侍衛後頭躲了去。
姜行舟將手中的利劍扔到了一旁。
「本王想幹什麼,你最清楚。本王是父皇的兒子,兒子來給老子送終,需要理由嗎?」
太子嚥了口吐沫。
他原只是想為難為難姜行舟罷了,好出出這些年的惡氣,沒成想他會這般狂悖。
「你你要來給父皇守靈送終,那是自然是好的,可為何要動手殺人,父皇才將去了,你便讓宮裡見了血,這事若是傳揚出去,只怕」
姜行舟不願與他囉嗦。
大步往養心殿走去,「大渝的天下只要太子殿下您有仁德的名聲就行,本王就是一個親王,名聲不名聲的本王不在乎。」
養心殿中。
靈案早已佈置好了,外頭跪滿了皇親貴族和大臣們,還有後宮妃嬪。
哭聲直至雲霄,只這些眼淚裡有多少是真心的,那便只能問這些哭喪之人了。
姜行舟走至靈案前,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皇后在蘇嬤嬤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她立於眾人前面,哽咽道:「先帝駕崩,曾留下遺詔,太子品行端正,仁德孝悌,宜承繼大統。」
眾人應了是。
是夜。
大雪漫天。
眾皇子及親貴大臣們皆都在殿中守喪。
皇后忙碌了一日,後半夜便覺身體不適,去了偏殿歇息。
「娘娘,這是太醫開的安神散,奴婢伺候你喝下。」
蘇嬤嬤扶著皇后坐了起來,伺候她服下湯藥。
皇后躺在床上,只覺頭暈目眩,一會兒看見了景和帝,一會兒看見了先皇后,夢魘不斷。她拼命的想要抓住些什麼,可伸出的手只在半空中胡亂的抓扯著,卻什麼都抓不到。
少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