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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電話都行,沒事也可以過來玩,回頭地址讓你爸給你。我大多數時候不在家裡,你阿姨在的。要是找我就直接去議會大樓,說你名字就行,我回頭讓秘書跟門口安保都說一聲。” “謝謝叔叔。”許晟勉強笑道。 “哪裡的話。” 臉上的笑容撐到進了電梯就迅速的消失了,許晟看著光滑的電梯門上映出的自己的臉,茫然的一張臉。 他回想著剛剛聽到的每一個字,覺得自己是被突然推到了舞臺中央的演員,配合著看周圍人演完一齣戲,又匆匆趕下臺來。 並沒有因為被迫的參與而理解任何其中的要義,相反是更多的疑問隨之而來。 許啟君和舒琴從來不願意他接觸到政界,所以他來z市這麼久,從來都沒有把他帶到過桑鏈面前來,甚至沒有提過。這點他完全理解,也是許啟君一貫的處事風格。 那麼今天為什麼又變了? 看顧?放心?他有什麼值得不放心的。 許晟垂下眼睛,手錶上的數字方才滑過七點,昨天這個時候,他正在接機口,等著許啟君的飛機降落。如今二十四小時都沒過完,他莫名卻陷入了一堆亂麻之中。 父親、外公、鄭斯順,再到今天的桑鏈,或者還要包括被提起的林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或者太過於敏感,他總覺得有一條線在他們中間,可許晟一時看不明白,也想不透,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電梯顯示牌上的數字跳到了一樓,電梯門緩緩開啟,許晟抿了抿唇,沉默地準備走出去。 猛地,他停住了腳。 酒店大門的方向,顧耀跟在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身後,正朝著電梯的方向走過來。 錯棋 人在極端緊張的時候會陷入思想空白,進而身體不自覺地僵硬停滯,無論情況多麼危急。 心理學上,把這稱作羚羊效應。 在看著顧耀一步步走進的短暫窒息中,許晟忽然想起了這句話來。 他勉強側身站在轎廂的一角,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距離也不過咫尺間,只要顧耀抬頭,總是很容易就能夠看見他。 許晟咬住唇,冷著一張臉,指尖飛快地在按鈕上點,平常異常靈敏的按鍵,不知為何此刻卻顯得格外遲鈍。 腦海裡已經編出了千百種應對的話,似乎哪一種都不夠完美。心臟彷彿都無法跟上呼吸顫動的頻率,節奏漏拍,一下下地,扯得心口疼,還好,最後一刻,門合上了。 “既然陪爸爸來了,就把戲作足,不要老是冷著一張臉。” 隔著緩緩關上了門,還能聽見顧榮平教育兒子的聲音。 至於顧耀如何回應倒是無從得知了,電梯緩緩升到了二樓。 許晟深深吸了口氣,從電梯出去,迎著服務生有些疑惑的目光,推門從安全通道重新下樓。試探著推開防火門,只一眼,立刻又悄悄縮回去。 斜前方,顧耀仍然站在電梯口,顧榮平倒是已經進了電梯,父子倆僵持了一會兒,隔著一段距離,也聽不清到底有沒有說話。半分鐘或者更久,顧耀還是走了進去。 暫時安全了,當然也只是暫時。 許晟從酒店出去,在對面綠樹掩映的白色長椅上坐下。天快要黑了,夕陽的餘暉從樹葉的間隙落下來,形成星星點點的光斑。他聽見自己尚沒有平復的呼吸聲,指尖跟隨著還有些抖,半晌,才完全平靜下來。 怎麼會忘了,許晟想,從看見產業合作交流會標語時,他就應該想到,顧榮平是z市商會的會長,這種場合怎麼可能不出席。 他懊惱於自己的不夠謹慎,只是的確也沒有料到,顧榮平會帶著顧耀一起出席,或者說顧耀,會乖乖跟著過來。 轉頭又看了一眼對面的高樓,隨著天色漸漸暗下去,亮起的燈光愈發明顯,從一個個視窗透出來。 不行,許晟盯著被窗欞切割成一塊塊的光,不自覺摩挲著自己的指尖,他不能讓顧耀留在這裡。顧榮平和賀延的爺爺不一樣,他是個商人,不是同僚,除非是要拉攏,許啟君應當不會無聊到和他討論孩子的事情。 但如果顧耀在就不一樣了,閒談難免有機會順嘴提到兩句。就算沒有,都姓許,都來自n市,誰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