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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餐盤往外端，準備在院子裡吃早餐。 旁邊放著留聲機，他推開窗戶，聽見外婆跟著在哼著京劇，他細細聽了兩句，是《九蓮燈》，講因果迴圈，不折手段會遭報應。 “晟晟。”外婆抬頭看見他，“作業寫完了？下樓洗手準備吃飯了。” 許晟點頭微笑：“好，就來。” 陷阱 ‘我們可以見面聊聊嗎？’ 資訊從彈窗跳出來，顧耀沒有數這是今天的第多少條，卻很清楚自己為數不多的耐心正在被消耗殆盡。 &039;顧耀，我們聊聊，我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結束。&039; 下一條資訊緊接著追了過來，他的印象中，何遠林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儘管快半年以來，資訊的確沒有徹底中斷過。 但顧耀一直認為那是何遠林還沒有認清現實，才能始終自欺欺人地把自己的冷漠歸咎於距離。 現在已經回來了，遮羞布也揭開了，顧耀想自己的態度已經表露得很清楚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何遠林卻越發執著了起來。 ‘沒什麼好聊的，也沒有必要。’他指尖動了動，發出了六個月以來第一條回信，然後直接拉進了黑名單，可沒過兩秒，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顧耀！”年輕語文老師把書往講臺上一扔，氣急敗壞道，“上課時間睡覺，玩手機我都沒說過你，接起電話來了是吧？！你給我出去！” 教室裡瞬間安靜下來，只有機械的鈴聲還在不斷地重複。 顧耀沒說話，抬手結束通話，起身卻看見了許晟輕輕蹙眉的神情。 “沒事。”他笑了笑，平淡地提上外套站到了走廊上去。 被掛掉的電話，不依不饒地響起了第二遍，重複了好幾輪之後，發來了簡訊，‘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見一面，把話說清楚。’ 顧耀垂下眼睛，他覺得有些疲憊，嘆了口氣，往後靠著欄杆，身側一道影子忽然投了下來。 “你幹嘛也出來了？”顧耀愣了一下。 “因為我一直往外面看，老師說我不如出來，可以看得清楚一點，所以我就出來了。”許晟非常平靜地回答他，“你笑什麼？” 顧耀抿了抿唇，把那點莫名的笑意壓下去，不答反問他：“你看什麼？好學生沒見過人罰站？” “見得不多。”許晟很嚴謹地回答。 “那現在自己體驗怎麼樣？” 他們靠得近，說話時顧耀的呼吸從他臉側擦過，有些癢，許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