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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rdo;齊榮不以為然地繼續往家的方向走，冷笑了一聲說，&ldo;跟著我的不止是小雅，還有你手下的幾個兄弟。&rdo;

&ldo;她就是小雅?&rdo;宋廷軍驚訝地說，轉頭看了一下齊榮背後的小女孩。她看起來不過八九歲的樣子，顯得很瘦小，見齊榮走，她也跟著走。

宋廷軍靈機一動，掏出相機，對小雅說：&ldo;小雅，別動哦，叔叔給你拍張相片。&rdo;

小雅似乎沒有聽到宋廷軍在對她說話，繼續跟著齊榮走。

齊榮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說：&ldo;真想不到，你會派人來調查我。但這沒有多大意義，這個案子不會得到你想要的結果。就算你能證明小雅跟死者有關係，也得不到她的犯罪證據。因為他們並不是被小雅殺死，而是被他們自己殺死的。&rdo;

宋廷軍邊給小雅拍照邊說：&ldo;您曾經跟我說過，警察查案的結果不一定能把兇手繩之於法，但是一定要查明真相，這樣才對得起受害者。&rdo;

三人已經來到門口，齊榮開啟房門，回頭看著宋廷軍問：&ldo;你一定要知道真相?&rdo;

&ldo;是，我要知道真相!&rdo;宋廷軍果斷地說。

&ldo;進來吧。&rdo;齊榮走進屋裡說，示意他坐下，&ldo;我今天想了一整天，終於想明白了，有些事情藏是藏不住的。好，我就告訴你一個在我心裡藏了三十年的秘密。先給你看樣東西。&rdo;

說著，齊榮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相片遞給宋廷軍說：&ldo;你仔細看看，這上面的人都是誰。&rdo;

宋廷軍拿過相片仔細看了下，相片上有六個十七八歲學生模樣的男孩子。但是相片似乎年代比較久了，比較模糊，儘管宋廷軍很用心地看，卻也看不出來他們到底是誰。

&ldo;看不出來是吧，那我告訴你。&rdo;不知什麼時候齊榮已經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喝了一口說，&ldo;從左到右，依次是易祥林，羅建國，張顯貴，鍾愛民，何志堅和我。&rdo;

&ldo;你們原來是同學?&rdo;宋廷軍吃驚地問，&ldo;為什麼警方查不到這方面的資料。&rdo;

&ldo;因為這裡面有一個教育局局長張顯貴，他早就在我們的檔案上做了手腳。當時正值文化大革命，同學走的走，散的散，班上就我們六個人。這張相片是我們一起去省城時照的。除非我們自己說出來，否則沒有人會知道我們曾經是同學。&rdo;齊榮說。

&ldo;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rdo;宋廷軍不解地問。

&ldo;為了一個我們必須保守的秘密。&rdo;齊榮說，雙眼漸漸迷離起來，&ldo;那是三十年前我們犯下的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我們約定這一輩子不再見面，誰也不能把這個秘密說出去。可惜啊，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報應總會找上門來的。&rdo;

&ldo;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事?&rdo;宋廷軍聽得雲裡霧裡，追問到。

&ldo;一件禽獸不如的事!&rdo;齊榮說著狠灌了一口酒，拿著酒杯的手竟然有些發抖，&ldo;這件事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三十年前，正是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很多飽學之士都受到了批鬥，學生們甚至組織起來批鬥自己的老師。我們六個人也在這樣的思潮中失去了判斷能力，覺得應該在文化大革命中做出點成績來，於是大家計劃了一下一起去批鬥一個平常對我們過分嚴厲的孫健老師。我們把他抓起來，五花大綁遊街示眾，之後又把他關了起來。我們知道孫老師有一個八歲的女兒叫孫小雅，本來大家都沒有想過要傷害她。不知道是誰說大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