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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葛畫稟一進來便對著墨衣公子笑道:&ldo;胡兄,這人我可是替你請來了。&rdo;
&ldo;實在有勞葛兄相幫。&rdo;墨衣公子說著,看向了走進來的沈甫亭,有些意外,這人周身清貴,完全不像個大夫,倒像是身居高位之人。
他略有遲疑,上前笑而問作揖,&ldo;這位……便是沈神醫罷?&rdo;
沈甫亭回禮笑言,&ldo;只是個尋常大夫,神醫二字萬不敢擔,胡兄可喚在下甫亭。&rdo;
墨衣公子聞言欣喜非常,連忙往裡頭請道:&ldo;甫亭兄真是過謙了,來來來,快快裡邊請。&rdo;
墨衣公子往裡頭這麼一讓,葛畫稟一抬眼便瞧見了坐在席中的錦瑟,一時頓在原地,反應不及。
錦瑟一旁的陶鈰見狀站起身,對著他們二人笑請,&ldo;鄙人陶鈰,二位貴客快請坐。&rdo;
一時間席間皆是客套之言,葛畫稟坐下後,眼中儘是愕然,錦瑟和陶鈰這般坐在一處,如何還看不出他們二人的關係?
都是京都大家裡出來的,來來往往就這麼個圈子,哪些是紈絝子弟,名聲早就傳開了,更何況是陶鈰這樣慣在風月場合戲玩的,風流多情的名聲不知傳了多遠。
錦瑟現下的模樣和往日也是極為不同,月牙白上衣精雅刺繡鑲紋邊,下身蝶戲花間褶鍛裙,發間簪著玲瓏玉簪花,無一處不精緻,儼然成了貴家小姐的模樣。
沈甫亭送的那件紅衣雖然好看,但那一日不愉快之後,錦瑟就沒再穿過了,陶鈰又是個慣來闊綽的,幾日下來,錦瑟一身行頭換了個遍。
可這一身行頭再是矜貴好看,也終究是不體面的,哪個正經女兒家會這樣無名無份的跟著一個男子,且跟的還是這麼一個慣來名聲浪蕩的紈絝?
眾人坐下一番寒暄下來,竟是沒了話題,沈甫亭是依葛畫稟的邀請才往這處來,來者是客自然沒有先開口的道理。
而葛畫稟瞧見了錦瑟,見她這番光景一時難言,頗為心不在焉。
席中都是人精,哪能沒瞧出來,這葛家公子莫不是瞧中了陶鈰的女人?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好在外頭的戲還唱著,倒沒有太過安靜。
陶鈰見葛畫稟這般,不由看了眼錦瑟,一時隻字未言,一旁的公子哥兒忙喚女角兒上前,&ldo;你們還不快去給兩位公子斟酒伺候,都愣著做什麼?&rdo;
女角兒們聞言忙執了酒壺,搖曳生姿上前。
沈甫亭伸手微微擋過酒盞,有禮有節笑言,連人一併拒了,&ldo;一會兒還要看診飲不得酒,望請各位見諒。&rdo;
此話一出,還不就是稍坐片刻就得離開的意思?
墨衣公子聞言忙執了酒盞,起身開口,&ldo;甫亭兄,其實今日我們擺這宴就是為了請你,我也是不得已,聽說葛兄與你交好,便託他邀你前來,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我和陶兄有求於您。&rdo;
沈甫亭手中的空酒盞微微一轉,酒盞上精雕細畫花紋在窗外透進來的陽光下格外精緻,他看著酒盞漫不經心,&ldo;不知所求為何?&rdo;
一旁葛畫稟聞言回過神來,才知道胡兄邀請他來,竟還有所求?
陶鈰起身笑言,&ldo;實不相瞞,胡兄的嗓子是陳年舊疾,一直找不到方子能醫,而我家中人這些時日也是臥病在床,聽聞沈大夫醫術高明,才屢次相請,可皆是碰不上您,實在迫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rdo;
既然先前見不著,今日卻又擺了宴,且還不道明緣由,擺明就是想當著眾人的面討一個人情。
沈甫亭聞言還未開口,葛畫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