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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聞言輕笑出聲,這可是她聽過最有趣的謊話,連他自己都把自己騙了,洗腦的功力可是出神入化。
&ldo;凡人不可能長生不老,幻境也不可能變成現實,嬰孩泡酒是從何處聽來的荒謬之法?&rdo;沈甫亭臉上不見喜怒,語氣平靜,就像是一個世外之人,再難接受的事情在他面前都輕如鴻毛一般,即便是這樣慘無人道的事……
&ldo;怎麼可能是荒謬之法!&rdo;阿澤聞言面目扭曲猙獰,&ldo;你沒有看見嗎,我們村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容顏不老,你可以想像他們多少歲了嗎,沒有不老酒,他們早就已經爛在棺材裡!&rdo;他情緒極不穩定,在閣樓上來回走動,腳踩在木板上&ldo;咯吱咯吱&rdo;響。
極端的暴躁卻像是欲蓋彌彰,沒等他們從他的話裡回過神來,他已經伸手去拽牆壁上的一條木繩,木繩頂端鑲嵌在牆裡,似乎可以拉動。
沈甫亭當即伸手擲去燭盞,角度極為刁鑽,正砸中了阿澤的腳踝處,最是吃不消疼痛的位置。
&ldo;啊!&rdo;阿澤腳骨被猛然一擊,劇痛帶來麻意叫他身子一晃,整個人便從沒有扶手的閣樓上跌落下來,地上慢慢起了一灘血跡。
紀姝見狀大驚失色,死命壓制住才沒有叫出聲。
這一驚還未緩下,身旁突然有什麼東西襲來,一口咬住侍衛的腿,將他整個人硬生生拖去。
&ldo;肖武!&rdo;葛畫稟反應過來,侍衛半個身子已然沒了,映入眼簾的東西孩童大小,似妖非妖,似人非人,竟然輕鬆穿過籠子的縫隙,侍衛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便已然血濺三尺,不見人形。
紀姝嚇得尖利叫起,連連後退,死死拉住葛畫稟,如同拉著一根救命稻草。
怪物自顧自吃著豐盛的食物,那一聲聲咬嚼吞嚥在寂靜的酒窖裡極為清晰,傳進耳裡只覺毛骨悚然。
身後傳來瘮人笑聲,原本倒在血泊裡的阿澤又慢慢站起來,&ldo;既然你們不願意,那隻能去餵我的寶兒了。&rdo;
紀姝哪裡經過這樣的場面,害怕到了極點,渾身不住戰慄。
這一處只有葛畫稟會武功,他下意識摸向腰際,卻是手無寸鐵,頓時急得滿頭大汗。
肖武的武功不低,卻連一招都沒過就被那怪物吃了,叫他如何不急?!
或許今日根本逃脫不去,他們所有人都要命喪於此!!!
阿澤的臉已經有些撞凹進去,那滿臉是血的模樣極為駭人,可看向錦瑟紀姝卻還是熱情至極,&ldo;兩位姑娘不用怕,我們這裡從來不為難女子,孩子都是從你們這些女孩生的,我絕對不會傷你們一根頭髮,只要你們心甘情願留下來,給我們生兒育女,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rdo;
沈甫亭站在原地默不作聲,靜靜看著那隻怪物,似完全沒有放在眼裡,卻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ldo;錦瑟姑娘難道想要留下來,替這些人生兒育女做泡酒之物嗎?&rdo;
區區激將法又怎麼可能讓她上當?
她好整以遐看向沈甫亭,明明輕而易舉就可以脫身出去,卻偏偏不動手,&ldo;懸壺濟世是大夫做的事,我一個小女子哪裡做得到,不知沈大夫有什麼法子可以救人,免得叫無辜之人命喪黃泉&rdo;
沈甫亭面上神情越發淡漠,聞言波瀾不驚,叫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不過幾句話,那怪物便已經吃光了殘骸,地上流著一灘血跡,濃濃的血腥味瀰漫在整個酒窖裡,引人作嘔。
紀姝再是穩得住,也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姑娘,如何見得了這般血腥場面,一時忍不住哭泣出聲,絕望至極。
哭泣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