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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都不放過,就算她想不成為財神都難。
最後說說膽小如鼠又好哭成性的雲日初,在三個女人中,她的“殺傷力”當屬最小,舉凡琴、棋、書、畫、女紅和烹調的功夫,連揚州才女都自嘆不如。
溫婉的性情,甜美的笑容,她蕙質蘭心得可說是人間極品,完美到叫人捶胸頓足,但是——
一哭長城動,二哭山河裂,三哭驚天地,她的哭功無人能及,隨時隨地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兒,只要一點點小觸楣,她都有本事哭得讓人以為一家老小死光光,好不悲慘。
而她是三人之中,氣質最“大家閨秀”、最“正常”的女人。
社丫丫這朵奇花已遭恨天堡堡主尉天栩給摘走,剩下兩朵花兒正等人來擷。
來喔!不怕死的儘管伸出你的手。
“大耗子,小耗子,沒爹的孩子像陀螺,敲一敲,打一打,耗子尾巴卷陀螺,轉得耗子頭髮昏……”
孩子是天真無邪,但也是世間最無情的角色。
因為他們不懂何謂仁慈。
依著往常的習性,每當林子深處走出一道瘦長的身形,那些個孩子天生的劣根性總是安不了份,非要前他攻擊,以滿足小小的遊戲心。
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年手挽著山雉、野鼠,腰間繫著一隻竹簍,竹簍裡活蹦亂跳的溪蝦濺得他一身溼。
他不理會一群孩子的惡意嘻寫,左顧右盼似在等人。
五年前,他剛滿十歲,爹因外出經商不在家,向來厭惡孃的奶奶耳根軟,聽從愛造謠生事的表姑之言,意欲藉機凌虐娘。
但生性善良的娘事親至孝,一味的承受加諸在她身上不合理的待遇,甚至由少夫人身份淪為廚房小廝。
他曾多次以身相護;反而換來表姑更陰險的惡語。指稱他是娘偷漢子生下的小雜種,慫恿原本就不喜歡他們母子倆的奶奶,驅逐他們出家門。
在無人可伸出援手的情況下,當時,他們母子只有任人遺棄在冰天雪地裡。
可惡的是,表姑競買的一路追殺,害他們有鬼不得訴、有家歸不得,從此在外流離顛沛,備受艱苦的度日。
一日,娘終於承受不住壓力而痛哭失聲,他才得知前因後果。
原來表姑是奶奶心中唯一的媳婦人選,兩人早已私下論定親事,以待爹經商回來使行婚禮。
誰知爹外出經商竟帶回一位美嬌娘,也就是他的娘,打散兩人的計劃。一個覺得被親兒忽視,害怕獨子被狐狸精搶走,自然態度不佳地仇視介入者。
一個感到被背叛的難堪,不甘多年的等候是一場空,因此百般刁難使陰,意圖將第三者趕出三角中。
但儘管她們一再排斥、阻止,仍擋不住相愛的人結合。
不久爹孃生下他,三個女人的關係才有歇息一會的時候。
而愛妻的爹不願娘老是受人欺負,故而將愛生是非的表妹嫁予至交好友,以免紛爭。
這樣的日子過了七年,直到母親再次產下弟弟,表姑以寡婦的姿態上門依親,便是受難日的開始。
那日,娘被強行拖出後門即是她的惡行。
而他為了護住纖弱的娘,硬被冠上雜種之名而跟隨娘離家,留下年僅四歲的幼弟。
“大耗子,小耗子,臭皮耗子偷食米,咬破腳跟沒爹要,哭哭啼啼說耗子……”
那群孩子無心的惡語仍圍繞著,聲音之宏亮令一名穿著紫衣薄袖的小女孩眉頭一彎。
接著她露出一抹非常“善良”的微笑,從懷中取出一權枚看似精巧的五彩煙炮,對準帶頭的孩子一拉——
砰!砰!砰!
貫耳的炮聲讓他們驚得跳腳,個個抱著頭呼爹喊娘,眼淚鼻涕直流,有的甚至嚇溼褲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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