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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讓溫淑琳沒想到的是,謝志清此行還真不是為了私事,「姨父壽辰快到了,表妹莫不是忘了?」
第二十八章
若不是謝志清提醒,她還真忘了父親壽辰快到了。壽辰啊,上一輩子的壽宴上可是發生了不少事呢。
桐林有間書院特別有名,說它有名並不是因為教出了多少才子進士狀元什麼的,而是另有其他。
正規書院一般只收出的起束脩的學生或寒門資質好又好學得子弟,書院裡教的往往也是走科舉一途的課業。
而這間書院不是,收費便宜且不說,它分類眾多,教的都是一些可以讓人安身立命的一技之長,比如算學,農業,木工,廚藝啊等等。
溫同河考不上進士便進了這書院教書育人已有十多年,不說城中弟子無數,至少三教九流裡,大到商鋪老闆、帳房先生,小到街邊貨郎、倒鬥雜耍,都跟他多少有些牽扯。
這樣的溫同河在桐林可謂是門路甚廣,若是做起生意來必定事倍功半,只他本人卻並不想棄文從商。
是以讓常年居於溫家的謝志清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溫父不過是個連舉人都考不上的窮秀才,只能淪落在桐林城教書,就教書的那點子銀錢還不夠全家開支,還得靠羅氏陪嫁過來的鋪面以及溫家祖上遺留的一點祖產生活。
哪像溫家大房溫同平,早年放棄了走科考一路,拿著餘下的祖產去經商反而是發了大財。
只是謝志清到底是年輕,看待事情的角度並不全面,縱然溫同平再厲害,那也是因為有人脈極廣的溫同河在後方幫襯著,他的生意才會做得順風順水。
六月二十八,溫同河大壽。
溫家雖不是富貴人家,但在桐林卻頗有人緣,是以壽辰之日客人眾多。
溫淑琳早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回了孃家,心裡盼望著這次終於可以與表哥相處久一些。
此時客人還沒上門,溫淑琳剛進門就遇見了溫父,溫同和嚴厲的目光審視著眼前的女兒,斥責起來,「你這穿的是什麼?守孝期間,濃妝艷抹,花枝招展的,成何體統!」
本來當初就是被父親逼著嫁過去的,現在人死了,她還不能穿件好看的衣裳?
一大早上回孃家就被訓,溫淑琳皺了皺眉,陰陽怪氣的擠兌起來,「父親說的什麼話,您大壽之日,莫不是要我穿一身孝服來上門祝壽,也不怕紅事白事衝撞了不吉利!」
「你!」溫同河氣的青筋暴起,手掌高高舉起。
「怎的?父親想打我?」溫淑琳揚起下巴,將臉湊過去,輕笑一聲,「那便打吧,最好往死裡打,打死我好去與我那死鬼夫君做伴,也免得活著被些外人說三道四。」
自被迫嫁到季家後,溫淑琳便怨上了他,特別是在季林成去了以後,溫父還定下規矩讓她守孝三年方可回家,孝期溫淑琳受了不少白眼,從此脾氣便越發古怪起來。
溫同河著實心疼啊!怎麼可能打的下去,深吸了口氣放下手,嘆了口氣,只能繞開她往大門走去。
作孽啊!溫同河多少是悔的,若是當初沒有逼她嫁給季林成,就留她在家當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子,也好過現在變成這般。
溫淑琳冷哼一聲,在心裡罵了句老頑固,才往裡間去尋母親。
羅氏見女兒來,臉上頓時欣喜萬分,兩手拉著她,「我的兒,怎的好像瘦了?」
「真的嗎?」溫淑琳摸了摸臉,耍寶道:「那依母親看是不是變得更美了?」
「是是是。」羅氏笑著點頭,拉她坐了下來,「你今兒來的正是時候,晚了我要招呼客人,怕是沒空與你說了。」
「有什麼事,母親但說無妨。」
「還能有什麼事,你表兄他雙親都不在了,我想著我們溫家就是他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