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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會吧，裴老闆?見到個新客人就要白送，生意還做不做了?&rdo;唐立言笑道，&ldo;總不能靠臉吃飯吧?&rdo;

唐立言本意只是想拿話逗逗人。

但裴山是聽慣了別人風言風語的，這句話落到他耳朵裡，就等於在罵他&ldo;以色侍人&rdo;一樣。換做別人，倒還好，可從唐立言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難受。

正打算回應幾句，就聽見阮明知問：&ldo;裴山，我還跟言哥說你家茶好喝，等下次給我們嘗嘗唄。&rdo;

&ldo;這次就行!&rdo;裴山接得很快，說出口了又覺得太過急切，於是慌忙摸了下鼻子掩飾尷尬，&ldo;我的意思是，水剛燒開，新進來一批茶，你們想嘗的話現在就可以。&rdo;

&ldo;緊張什麼，我也沒穿制服啊。&rdo;唐立言往沙發上一坐，翹著二郎腿，沖裴山抬了抬下巴，調笑地說，&ldo;你可別是對我一見鍾情了。&rdo;

第6章 迷魂湯

裴山覺得自己的心跳一空，除了直勾勾地盯著對面，什麼動作都忘了。

他想說我對你何止是一見鍾情。

他想說在無數個快撐不下去的日子裡，我一遍又一遍夢到你的名字，從古老的報紙上剪下你的照片，我對你何止是一見鍾情?

只要裴山再衝動一點點，這些話就會脫口而出。但到最後，他只是低下頭，擺好了茶具。

熱水淋過茶壺，順著白玉般的杯壁流下來。溫具完等瀝乾的時候，裴山拿出櫃子裡一排茶葉，問：&ldo;想喝哪種?&rdo;

唐立言示意他隨便來點就行。這種東西，在他這，就是附庸風雅。比起茶水，酒精更有刺激性，能帶來快感和興奮。

裴山便取了些茶葉放進蓋碗裡，水壺下傾上提，&ldo;鳳凰三點頭&rdo;，茶葉就這麼上下翻動，而修長的手指在無意識地點著把手。

確實是個沒見過的型別，筋肉勻稱，放開了玩，應該會很爽。唐立言想。

&ldo;怎麼了?&rdo;裴山感受到目光，回望過來。

&ldo;沒事兒，覺得挺新鮮。&rdo;唐立言毫不掩飾自己的眼神，&ldo;看你昨天穿成那樣，我還以為是《名利場》，結果，竟然是《茶館》。&rdo;

裴山笑了笑，茶盤託著一杯奉到唐立言面前，&ldo;你要是願意，還可以叫《漂亮朋友》。&rdo;

&ldo;是挺漂亮，還挺自知。&rdo;唐立言也被逗笑了。

&ldo;你倆還真認識啊?&rdo;阮明知看倆人都熟了，自己也不客氣，沒等奉茶就先拿了一杯，咕咚了一大口解解渴。

唐立言說：&ldo;昨晚見了一面。人沒上崗心先上，幫忙解決了一下治安混亂問題。&rdo;

&ldo;治安?&rdo;阮明知說著，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一拍腦門說，&ldo;啊怪不得今天值班李姐說接到個報警電話呢!蔡尋那小子說有人半夜持刀傷他，還有人出假警威脅他‐‐不會是你倆吧?&rdo;

唐立言嗤笑了一聲，&ldo;傷人?這小子腦袋被門夾了吧?&rdo;

&ldo;唉，他身上一個刀口都沒有，唯一一個三天前的豁口都快長好了!人李姐也不傻，沒給立案。&rdo;

唐立言大聲罵了一句傻逼。

阮明知接著說：&ldo;唉，裴老闆就是人太好了。就他平白無故挨的那些騷擾，受了氣還得被罵，我聽了都覺得心寒。&rdo;

裴山早就被黃毛這群人磨得沒了耐心，臉略微沉了沉，但一想面前還坐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