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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轉過身來。
那人轉過身來。
那人轉過身來。
一如記憶裡的俊秀少年,黑色大衣裹著愈加挺拔的身材。阿姨怪叫起來:“哎喲!真是要死,剛才給你係的圍巾呢?”
“我真的不喜歡圍巾。”時隔七年,他的第一句話。
我真的不喜歡圍巾。嗯,我決定以後不再喜歡圍巾。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許晨銘,原來我媽媽一直知道他的訊息。
後來老友聚會喝的微醺時大家提起舊日失散的朋友,我問了很多人都不知道許倩的訊息,心有愧疚。
曾經許下諾言,信誓旦旦地說我會回來的,你在這裡,我總會回來的。
誰知那日一別,竟是永不相見。
人群中有同學想起許晨銘,接著楊濱轉過來面對我說:“晨銘對你一見鍾情。”
我心跳驟歇。
滿腹疑問:你怎麼知道的?他親口說的嗎?他是怎麼說的當時什麼樣的表情是認真的嗎?無數問題如風暴般席捲過來壓的我喘不過氣,以致一個都沒有問出口。
可問了又能如何呢。
“想問你是不是/還記得我名字/當人海漲潮又退潮幾次/那些年那些事/那一段瘋狂熱戀的日子/啊恍如隔世/你來過一下子/我想念一輩子/這樣不理智/是怎麼回事……”
這樣不理智,是怎麼回事。
在我反反覆覆地告誡自己,一再強調那不過是個小女孩兒對於大哥哥的崇拜和迷戀之後,決定開始忘記,他忽而又出現,點燃一支火把,照亮微茫的希望。生活就是這樣,在你以為窮途末路時好不容易能有個回頭的理由,它又在前方招招手,指引你繼續向前,讓你無法死心。
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記,就回憶得越牢。當有些事情你無法得到時,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記。
Part 29。輕而易舉的幸福
寒假歸來,馬彥找到我,說一起搬出去吧。
紅塵有伴,豈不快哉!
學校是階梯構造,我們住在四樓,車只能開到樓下,衣服什麼的還好,那一大沓課本險些要了我的命!冬季的寒冷依然殘留,可我卻出了一身的汗。幸好,隔壁的曉晾同學大發善心幫了我一把,以及離開後的殘局也是她主動請纓幫我們處理的。其他人有的也要搬出去,各自忙活。
蔣斌躺床上嗑瓜子玩手機,扔了一句:“哎,你們能不能小聲點兒啊,還說我。”然後翻個身子假寐。
細媚第一個看不過眼,反駁起來:“好歹同宿舍一場,你幫一下手怎麼了?也沒讓你做別的至少不要扔的滿地瓜子殼,踩來踩去到處都是讓我們怎麼打掃啊?”
“我自己吃的自己清理你管得著嗎?又沒讓你掃別裝的那麼偉大!有本事你把宿舍洗一遍啊。”說完抓起一把瓜子揚出來。
細媚還想爭辯,被我們拉住了,“反正你也看好房子了再忍兩天吧,回頭我們一起幫你搬出去,算啦算啦。”
人情冷暖,心知肚明。
晚上兩個宿舍一起喝了幾杯,為本該是三年後的離別宴提前舉行。高中忙碌,大部分時間都在忙著解題思考做作業,從第一學期就能看出來走讀生和寄宿生有很大的隔閡,他們一下課就蹬著腳踏車或者摩托車回家,我們勾肩搭背去食堂吃飯,有種老死不相往來的錯覺。
只是有些酸楚,會不經意間彌散在眉梢眼角。
酒過三巡後老馬舉杯高喝:“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建,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常相見。”
一飲而盡。
姐妹們紛紛跟著喝起來。
曉晾藉著酒瘋踹我,也就是我大人大量不和她計較。她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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