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6-加百羅涅繼承人(第1/6 頁)
"從這天起,生命的每一瞬間都有新鮮感,都是一種難以描摹的饋贈……自不待言,見到含笑的嘴唇就想要親吻;見到臉上的血,眼中的淚就想吸吮;見到枝頭伸過來的果實就想啃上一口……我向每件事物大膽地伸出手,自認為有權得到我所渴望的物件――但願萬物在我面前五彩繽紛,但願所有美物都修飾裝點我的心……"
他聽見西西里街頭吟遊詩人的歌頌,就在城區十字路口的那條長椅上。
visconti(雲守)給他買了一小支巧克力的蛋筒冰激凌,綱吉偶爾低頭舔上一口,站在男人身邊聽他偶爾對他介紹西西里人文風情建築等一系列需要注意的事情。兩個人身邊,戴著墨鏡插手站在身後緊繃著神經不停環顧四周的保鏢先生們兢兢業業的履行自己的職責,在這種看似風平浪靜的日常中也暗藏著可怖的陰謀危險。
他們逛完彭格列城堡後,visconti直接帶著他去西西里城區的日料館用午餐,過鹹的味增湯和夾生米的壽司無時無刻提醒著食客這是義大利日料,並非傳統日本料理。
餐後他們閒適的散步在西西里街頭,visconti向他手指哪一條街現在處於彭格列的管理下,又有哪一條街是在他們的同盟家族的管轄之下。有路過的市民看到他們的樣子也不躲避,甚至還有認識visconti的會停下來打招呼。西西里的黑手黨勢力盤踞了百年,早已和這個城市,這個城市所有的居民融為一體。黑手黨們可以坦然自若的上街,並沒有好躲藏的。
大概也就只有義大利會有這樣獨特的情形了吧。
綱吉就是在這個時候,聽到那個抱著一把手風琴,坐在十字街頭那條長椅上用義大利語所唱誦的詩歌的――
"……我在這世上只要見到一件柔美的東西,就想傾注全部溫情去撫摸。大地多情的嬌容啊,你的外表鮮花盛開,多麼奇妙。深藏著我這渴望的景色喲!任憑我探索遊蕩的闊野!水畔紙莎草叢生的幽徑!赴向河面的蘆葦!豁然開朗的林間空地!透過枝葉展現無限前景的平野!我曾漫步在岩石或草木夾護的通道。我觀賞過春天展卷……"
“綱吉……?”
和有過幾面之緣的路人寒暄幾句的visconti,低頭看著舉著已經化開的冰激凌都不自知的孩子,那雙金褐色的瞳眸正全神貫注的盯著衣衫襤褸卻不知疲倦歌唱著的流浪漢。
大概是被這從未見過的街頭賣藝迷亂了眼睛吧。visconti從口袋裡拿出一條幹淨的帕子,俯身取走孩子手裡的冰激凌,在綱吉茫然抬眼看他的時候,已經將孩子被甜膩粘黏的奶油擦拭乾淨。緊跟在visconti旁側服侍的心腹接過髒了的手帕,疊好收了起來。
“他剛剛唱的是。”visconti用日語跟孩子解釋道。
“讚頌我所焚燬的,等綱吉學會了義大利語就能夠聽懂了。”
義大利語和本土居民一個水平的綱吉自然聽得出來對方在唱什麼,他轉過頭又怔怔的望著那個沉浸在自己歌聲裡的流浪漢。他的腳下襬放著一頂黑色的高筒禮帽,有些破舊還沾上些許塵土。有往來的人偶爾會因為他的歌聲而駐足,從口袋或錢包裡摸索出硬幣或零錢丟進那帽子中,這些錢便成為對方一天的收入。
綱吉眨了眨眼睛,冰冷的金褐色眼睛裡一如既往,猶如一潭死水,泛不起絲毫的波瀾。
visconti摸不準身邊的孩子在想什麼,只得目光瞥了身邊的心腹一眼。默契知曉了自己的上司想什麼的隨扈,立即從口袋裡摸出20歐元,走過去放進那頂帽子中。彈奏著手風琴的男人沒有什麼感激反應,他只是繼續獨自唱著,似乎並不關心誰會在禮帽中施捨多少錢財。
綱吉站在原地聽完了整支曲子,visconti沒有催促他,年幼的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