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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還是江橋會辦事，告訴孟春林的話也是一知半解，大概意思是說溫渝在宜大做過助教, 與林淨寧見過幾次。當孟春林再問起那幅畫的事情，江橋便說那就不清楚了，這說三分藏七分的工夫，跟林淨寧學了個五六分像。只是幾個小時前孟春林還不知道, 但現在徹底搞明白了。

林淨寧已經抽了半支煙。

孟春林算是供認不諱，將&nj;自己與溫渝之間的事情全部交代, 想要&nj;個坦白從寬的結果, 心虛地嘿嘿一笑&nj;：&ldo;哥，大概就是這些情況。&rdo;

林淨寧撣了一下菸灰，輕道：&ldo;說完了？&rdo;

孟春林點頭如同搗蒜：&ldo;我&nj;們說好的先過我&nj;媽和她媽那一關，她現在心思基本上都在學業上，還要&nj;考那個什麼職業資格證書, 平日裡又要&nj;去拍賣行幫忙，沒什麼時間談兒女私情…………&rdo;

說到這，孟春林意識到不對了。

林淨寧淡笑&nj;：&ldo;你知道的還挺多。&rdo;

孟春林咧開嘴, 生硬地擠了個笑&nj;出來：&ldo;也就這麼多吧，她那個性格挺好說話，沒啥心眼，我&nj;倆屬於比較聊得來的那種。&rdo;說多錯多，孟春林乾脆閉嘴。

林淨寧又吸了一口煙。

四&nj;周的空氣一下子&nj;安靜下來, 孟春林最後實在好奇地問了一句：&ldo;哥, 你和溫渝………………現在到底什麼情況？你透個底, 我&nj;心裡就有數了。&rdo;

林淨寧摁滅了煙：&ldo;不該問的別問。&rdo;

孟春林乖乖低下頭，心裡琢磨著要&nj;怎麼辦, 這後面還要&nj;和溫渝繼續演戲呢，還是繼續演戲呢？等&nj;到再抬起頭，林淨寧已經走了，再往窗外一看，江橋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車停在路口，林淨寧已經彎腰上了車。

現在晚上十點，揚州熱烘烘的。

江橋開著車說：&ldo;張總一直打電話過來，說知道您來揚州，在會館定了包間，請您一定要&nj;過去，好像有很&nj;重要&nj;的事情。&rdo;

林淨寧靠在後座上，緩緩吸了口氣，腦海里揮之不去地還是溫渝那張固執的臉，像去年給他&nj;甩工資卡一樣&nj;執拗，過了半晌他&nj;才慢慢靜了下來。

江橋說：&ldo;老闆，那還過去嗎？&rdo;

林淨寧說：&ldo;去一趟吧。&rdo;

自從張青山大概隱晦地猜到，那些舉證自己女婿出軌的照片是林淨寧這邊寄過來的時候，其實心裡已經有些利益傾斜了，林玉珍太好強只&nj;專注自己，長期發展不見得是多好的事，更何況老爺子&nj;有一天要&nj;是醒了，自然是林家二少爺名正言順。

那天晚上的後來，林淨寧喝了很&nj;多酒。

張青山也借著酒意說了很&nj;多話，林淨寧大多時候客氣附和兩句，並沒有說什麼，只&nj;是有意無意提了一句：&ldo;今天過來匆忙，沒帶什麼見面禮，改天讓江橋送到您那兒去。&rdo;

&ldo;這讓我&nj;怎麼好意思呢。&rdo;

林淨寧笑&nj;道：&ldo;您太見外了。&rdo;

酒過三巡，夜更深了。飯局上的事情，從來都是這樣&nj;虛與委蛇，哪怕是要&nj;談合作，也要&nj;看誰先開口還是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