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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我想,我似乎也應該告辭了。羅德先生,我才應該為我的打擾抱歉呢?&rdo;
&ldo;那倒不必,剛剛主人說要讓您先留下來的。我已經讓葛蓓特幫您準備一間客房了‐‐您的任務也還沒有完成呢,不是麼?&rdo;
&ldo;是的,不過?&rdo;
&ldo;文澤爾先生,主人讓您到刀室去。&rdo;,葛蓓特小姐的突然折返,強行中止了我和羅德先生之間打算再次開始的對話。
&ldo;您說話的時候,是否可以注意些?&rdo;
&ldo;?什麼?&rdo;
&ldo;請儘量不要惹怒主人了‐‐他的身體已經很不好。太直接地提到小姐的事情,實在是有些殘酷?;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嗯,您也知道的,最好是先聊聊不太相干的東西。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在拉門外面?&rdo;
葛蓓特女士在領我前往別墅二樓的刀室的途中,善意地提醒了我這些。
&ldo;主人,文澤爾先生已經上來了。&rdo;
&ldo;?讓他進來。&rdo;
葛蓓特小姐拉開了刀室的門:這是一個仿日式風格的寬大房間,牆壁上掛了不少的字畫‐‐大概是後江戶時代的仕女組圖佔據了其中很大的部分。房間的中央是一張古樸的矮方桌,呂根曼先生盤著腿,背對著我們坐著。
我將鞋除下,走進了刀室,坐在呂根曼先生的對面‐‐雖然這裡的榻榻米讓人感覺很舒適,但我實在不習慣這樣的坐姿:我的右手肘支撐在膝蓋上,左手則勉勉強強地拿著小備忘本‐‐那樣子確實令人感到相當尷尬。
&ldo;?抱歉。文澤爾先生,我剛剛有些過於激動了,以致於讓您看到我那般失態的樣子我的呼吸系統最近一直都不太好,晚上也咳得厲害?誰也料不到,衰老會來得如此之快呢?&rdo;
這樣的話,我並不知道應該如何接下去‐‐因此我選擇了轉換話題:
&ldo;您對日本文化很感興趣麼?&rdo;,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這整個房間。
&ldo;也算是長久以來的嗜好了。呵呵,年輕人,你對這方面也有興趣麼?&rdo;
&ldo;僅對這個民族在戰國時代的混亂紛爭以及他們一如既往的侵略性形象印象深刻而已。
除此之外,武士刀和浮世繪方面,大概和您一樣?&rdo;
&ldo;哦?那我們真該好好切磋切磋呢!你肯定願意看看這個,我這許多年來的收藏?&rdo;,呂根曼先生的表情顯得驚訝和不可置信:我在回答他上一個問題的時候,無意中將我和他在興趣上擺到了一個平起平坐的位置上‐‐這大概激起了呂根曼先生的好勝心了:一個億萬富翁竟然想在收藏興趣上和一個窮警官切磋比試‐‐有趣的老頭兒。
呂根曼先生起身,開啟了靠近拉門處的一隻鬥櫥‐‐這隻鬥櫥一共有三層,每一層裡都陳列著一柄武士刀。
最下層的那柄刀,從刀柄和刀鞘上看,年代應該是頗為久遠的了‐‐刀鞘大概是鎦金處理過的,使用三雙酢漿紋作為裝飾,並在足間、中間和鐺間分飾了三雙銀的平紋。刀柄處配有銀鯊‐‐這應該是一柄儀仗用的太刀。
較細的刀身以及由莖處開始的較大反轉顯示,這大概是一柄鎌倉前期的古刀。
中間的那柄刀,我甚至曾經在去年的某期《刀劍美術》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