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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氏見狀,便笑著道:&ldo;應當是大公子與二公子領著族裡的一些公子少爺們前來給老夫人見禮的。&rdo;
正說著,果然只見一行人直接往老夫人所在的湖面遊廊處走了去。
因中間有屏風作擋,又偶有小廝丫鬟穿行,紀鳶所處的位置有些偏,哪怕伸著脖兒也只依稀瞧見幾個模模糊糊的背影及黑壓壓的腦袋或白晃晃的腦門。
因男女有別,紀鳶身份尷尬,她不過隨意瞅了兩眼,便很快收回了視線。
尹氏坐了一陣,便又起身前去忙活了。
尹氏剛走不久,鴻哥兒忽而伸手摸了摸小肚皮湊到沖紀鳶耳邊小聲道著:&ldo;阿姐,鴻哥兒肚子疼…&rdo;
紀鳶瞧了桌面上那去了大半碟的糕點,及鴻哥兒手邊空空如也的茗碗,頓時心如明鏡。
這皮實的小傢伙,稍稍沒留意,便風捲殘雲的將桌面上的吃食一掃而光了。
半晌,紀鳶只一臉無奈的捏了捏鴻哥兒的小鼻頭,&ldo;忍著些,阿姐這便領你去‐‐&rdo;
說罷,只四下瞧了兩眼,候在次廳裡的抱夏恰好進來查探,見紀鳶在找,立馬便過來了,抱夏找了個小丫頭前去給尹氏通報一聲,便領著紀鳶姐弟到後頭去尋茅房。
第18章
卻說這北苑的院子,紀鳶還是打頭一回來,自然不識得路,不過好在這抱夏之前在尹氏院子裡當過差,對府中算是熟門熟路的,紀鳶只管跟著她走便是。
那如廁之地尷尬,通常設在較為僻靜之處,只見紀鳶牽著鴻哥兒跟在抱夏身後左拐右拐,走過兩段抄手遊廊,又穿過了兩座垂花們,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冷僻園子。
此處背著湖畔的戲園子,應該已經走了很遠了,只偶爾依稀能夠幾聲咿咿呀呀的唱戲聲。
此時,鴻哥兒早已經急得不行了,隻立在原地急忙得直跺腳了起來。
抱夏忍著笑將鴻哥兒抱了起來,伸手指著某個方位沖紀鳶道:&ldo;姑娘,那邊有一處八角涼亭,姑娘若是等得急了,可到亭子裡坐坐,吹吹風…&rdo;
紀鳶輕輕點了點頭,抱夏便抱著鴻哥兒往遠處的一處偏殿去了。
紀鳶閒來無事,便在外頭園子裡頭隨意轉了幾轉,見此處雖地偏,但風景卻獨好,四處有奇花異草,遠處還有一座鬱鬱蔥蔥的林子,雖不若旁的主子院子裡那種被時時刻刻精心打點的景緻,卻有種漫不經心的、最為原始的茂盛、美好。
不遠處有幾顆桂花樹,花期到了這個時候基本已是接近尾聲了,只見地面上撒了滿地淡黃的花瓣,茂密的樹葉上偶爾夾雜著幾朵細細的花朵兒,花瓣雖小,香味卻十足濃鬱。
想到方才鴻哥兒正是嘗多了這桂花做的桂花糕才鬧的肚子,紀鳶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頓了頓,只忽而忍不住微微彎著腰,從地面上拾了幾棒捧在手心裡輕輕地嗅了一下。
紀鳶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名八九歲的小女孩兒,見了喜歡的花花草草總是忍不住想要湊過去觀賞觀賞,或者輕嗅一下。
想當初紀尹氏在世時,最愛擺弄這些小玩意兒了,她愛美,愛花,屋裡屋外總是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喜歡將快要凋謝的花瓣製成乾花,塞到香囊給全家老少每人佩戴一個,喜歡做成各種美味的花蜜醬、點心等吃食。
當然最喜歡的便是摘上一二朵綻放最濃鬱的別在耳後,一臉羞澀的跑去問紀如霖好不好看。
偶爾也會給紀鳶的髮鬢上別上一兩朵,牽著她一同出去逛集市。
因為想到了娘親爹爹,向來穩重淡然的臉上只難得有片刻愣神,正神色恍惚間,忽而聽到一道懶洋洋的訓斥聲從身後悄然響起:&ldo;你這個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