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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舒沒吭聲。
嚴喬接過寧舒手上的雨傘:「借用,下次給你送回來。」
他撐開傘,鑽進雨裡之前對她說:「學生們練得不錯,不會輸的。」
寧舒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她知道嚴喬搶她課的出發點是為了她好,不想讓一班的個別人總是嘲笑她和她的班級。
被語文組組長罵也不是他能預估的,他甚至不知道她捱了罵。
而且,她已經佔了他很多課了,他佔回去一節,似乎也不是那麼不可原諒。
她突然察覺到,從始至終,都是她在霸道。
寧舒試想了一下,要是換成別的體育老師搶她的語文課,她肯定不會跟那位體育老師鬧,大家都是同事,低頭不見抬頭見,她會坐下來跟對方禮貌商議。
她從小到大都乖,成熟穩重,懂事。
對嚴喬,她變得不穩重,甚至滿校園追殺他,甩臉子給他看。
這已經超出了她的經驗和理解範疇。
寧舒低頭看見地上有一串鑰匙,看了一眼撐著傘往院子外面走的人,大聲喊道:「你鑰匙掉了。」
不知是不是雨聲太大,男人像是沒聽見。
寧舒拿著鑰匙,抬手護著自己的頭追了上去,院子裡有個遮陽傘,她只要跑到傘底下就能攔住他。
她從他身旁跑過去,想在遮陽傘下面等他,把鑰匙還給他。
剛從一經過他身旁,他像是早有準備,攔腰把她抱進他的傘下。
傘外是嘩嘩的雨聲,地上的鵝卵石小道被沖刷得乾淨鮮艷,她被他抱著在雨裡轉了一圈,裙擺蕩漾開,像開在黑夜中的玫瑰花。
寧舒的腰被箍緊,怕被甩出去,也怕被雨淋到,只能抱著他的脖子往他身上縮。
他一手撐著傘,一手抱著她,低聲在她耳邊說:「別不理我。」分明是祈求原諒的話,卻帶著不由分說的霸氣。
他一直都是這樣,即使是討好,也帶著幾分命令的意味,溫柔又強硬。
寧舒從嚴喬身上下來:「給你鑰匙。」
嚴喬接過鑰匙,垂眸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跑過來的時候淋了點雨,頭髮濕了一點,臉上也有幾點雨滴,他看見她唇上的水珠,抬起手幫她擦掉。
只是一觸即放,他卻感覺整個手掌都燒了起來,人也變得燥熱,就好像他剛剛跟她接了一個長長的吻。
這天晚上,嚴喬做了一個夢,醒來已經是一身汗,洗澡的時候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他想要擁有她,從心到身,徹徹底底地擁有她。
她要是不願意,他就把她關進房間裡,不讓她看別的男人一眼,每天只能看著他,只能愛他。
他是在洗完澡之後冷靜下來的,想起來囚禁別人是犯法的。
趙宇傑總是對他說,男人單身太久是會變態的,他以前不信,現在竟然有點信了。
——
運動會如約而至,和以前的每一屆都不同,這天沒下雨。
主席臺上坐著一堆校領導,校長手上拿著一個被改得花花綠綠的稿子讀完,主持人接過話筒:「下面有請我們的運動健兒們出場。」
激揚的音樂聲響了起來,每個班級以方隊的形式出場,口號和旗幟各不一樣。
「現在進場的是高一(1)班!」
一班的同學們開始吶喊:「一班一班,勇爭第一!」
主持人:「現在進場的是高一(2)班!」
二班的同學們開始更大聲地吶喊:「二班二班,獨一無二!」
……
每年的運動會都差不多,連口號都大同小異。以往的每一年寧舒都很麻木,今年不同,跟一班有賭約,必須全力以赴。
教師方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