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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也埋了,用溼土掩好火炭,這才繼續前行。
日頭下山,一路向西墜去。
根據節目組的指示,他們已經臨近目標。
然而,現在橫跨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波濤洶湧的長河,河面架著被水流沖垮的獨木橋,只剩下殘破的繩索,支離破碎。
浪花拍打繩鏈,擊出一層白白的浮沫。
白心看得腳底發麻,那種岌岌可危的印象強烈,令人心驚。
他們得到對岸去,否則絕無贏的可能。
但怎麼過去?
憑藉臂力拉住繩子,游過去?
白心沒有自信,她也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冒險。
如果選擇放棄,那麼就呼救,自有人來接應。
如果選擇接受,極有可能遇到危險,但頂上有直升機接應,死不了。
試,還是不試?
她望向蘇牧,眸光微顫,尋求一個答案。
蘇牧說:“試。”
那好,他說試,就試試看。
白心閉眼,又睜開,深吸一口氣,打算淌入水中。
蘇牧拉住她,“如果我們平安到了對岸,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吻我。”
他的聲音很輕,似清晨騎車,途徑葉間,偶然張合、攏在臉上的蛛網,吹彈可破。
吻他?
白心抿唇,不置可否。
“別拒絕。”
他用食指輕抵住她的唇,蜻蜓點水的一下,很快就退開。
沒等白心反應,他就先行一步下了水。
湖水冷寒,沒到腰間。
蘇牧仰望白心,朝她伸出手。
白心摸不準他的用意,卻沒推拒,也跟著他拉住四處搖晃的繩索過河。
水勢湍急,借風助力,更加肆意翻騰,拍打兩岸。
他們還沒到湖水中心,只在邊沿徘徊,還算能踩住腳。這片湖沒想象的那麼深,如若不是浪大,至多也只到脖頸。
到了水下,蘇牧才說:“其實,我不太會游泳。”
“那你還?”白心驚訝。
蘇牧不說話了,只一手拉住她,一手往前行。
難道只為了一個吻,就想要貿然嘗試過河?
她難以置信,又寬慰自己:算了,他說的是不太會,不是完全不會。
他們步步涉水,越到深處,水壓越高。這不止是深海,就連尋常入水也能感知得到。
白心呼吸不暢,仰頭憋氣。
水沒入鼻腔,那種刺激感太過於難受了,眼睛也是,又澀又疼,無法用眼淚潤滑,像是要瞎了。
不行了,她堅持不住了。
白心睜開眼,見還有一米的距離,只能迎難而上,一下子翻到岸邊。
她將嘴裡的湖水吐出,側頭看半個身體趴在地面上的蘇牧。
他死氣沉沉,小腿還被湖波拍打,雖水勢搖晃。
怎麼了,總不會是溺水?
白心焦急,還沒來得及抓住他的手腕,蘇牧就整個人翻入水中。
該死!
一個男人,不擅水性,還是昏厥期間翻入水中,能有什麼好結果?
白心剛從險境逃出,這下大腦發熱,又一個猛子,不管不顧扎入了水裡。
他之前救了她一命,所以她也必須要還他,這是道義。
人在世上,總要講義氣。
下水時,白心想到了很多事。有關蘇牧的,也有關她自己的,如走馬觀花,一秒即一生。
天還未全暗,隱約見光。
她往底下潛,很快拽住蘇牧的手,將他往懷裡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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