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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蒼弈總覺得哪裡不對,可還沒來得及思考,便被蒼沐瑤突然變臉,一聲嬌滴滴的皇兄給打住了思維,是是是,妹妹哪有什麼不對,不過就是唱個歌兒,鎮國長公主唱什麼唱不得?
「皇兄既然這般說,便是不怪罪妹妹了!今日妹妹來是準備了賀禮來的,聽聞太子妃生辰就快到了,妹妹特地尋了一堆瑪瑙鐲子來,鎏金翡翠做點綴,很是雍容貴氣,父皇總說皇嫂太過素淨了,待今年進宮謝禮,定要讓父皇大吃一驚!」蒼沐瑤知道危機已過,趕緊轉移話題。
蒼弈和太子妃的感情一直挺好,這麼一說立馬就想起,是呀,太子妃生辰將至,他還什麼都沒準備呢,蒼沐瑤多懂事,乖巧的幫皇兄出起主意來,把蒼羿說得暈暈乎乎,早就忘了先前的事兒。
二人偷偷想了不少主意,直到太子妃叫了晚膳過來才阻止他們繼續想下去,東宮的晚膳是出自太子妃之手,和長樂殿待遇可差太多了,令蒼沐瑤真正的做到了食不言寢不語,因為太好吃了,待酒足飯飽了,她才摸著肚皮,趁人最鬆懈的時候問,「皇兄,中元節那日真是嚇著我了,都說沈煜武功高強,為何那日沒有及時救了我呢?我總有些害怕。」
「此事……」蒼羿皺起眉頭,忽而嚴肅的面相蒼沐瑤。
蒼沐瑤一驚,她插科打諢那麼久都沒打消太子的疑心?不可能,她的皇兄沒有那麼聰明!
她驚訝的樣子在蒼羿的眼裡卻是另一派解釋,只當妹妹依舊驚魂不定,心底下更加愧對,嘆息道,「沐瑤,其實此事是為兄的不是,我也沒想到中元節那日如此兇險,讓他護你出宮還讓他幫我去調查了點別的事情,是以才疏忽了你的安危,此事為兄內疚許久,但事關重大,我無法與你多說,今日既然你問了,我便說上一說,可再多,為兄還是無可奉告,沐瑤,你可怪皇兄?」
哈?蒼沐瑤沒想到還能問出這個事情來,等等?沈煜沒有受重罰的原因難道是因為這個?他莫非是另有皇命在身才會被輕輕放過,但也不對啊,那今日在外花園又何必回了她一句彼此彼此?
原本斬釘截鐵的事兒,反而因太子一番話弄得一頭霧水,被挑起了內疚的太子一路懇求妹妹的原諒,蒼沐瑤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自己撈出來,回到長樂殿,氣勢洶洶的出去,結果什麼也沒做成,大玉瞧著自家公主的臉都泛著青黑,想安慰無處可說。
「公主殿下,要不您小憩一會兒吧,小玉的傷勢漸好,給您做了個青玉糕呢,您嘗嘗?」大玉的提議不壞,蒼沐瑤去看望了一圈小玉,便悶悶的睡下了。
然長公主覺得頗為無聊的此行在長安貴女的心裡卻留下了重重的一筆,原本唯沈三馬首是瞻的貴女們一個個都在家中惴惴不安,誰人說鎮國長公主是個無足輕重的糯米糰子?一個高貴無能的漂亮娃娃?瞧瞧沈舒月不過是態度倨傲了一些便讓蒼沐瑤當眾打了臉面!
她們越想越惶恐,那一曲簡單的《行軍曲》這會兒被衍生出了無數個意思,是不是長公主在告誡她們不要與武將之女有所瓜葛?還是說宛若點兵一般,她已經把今日得罪了她的人都記在了心裡,到時候殺伐決斷,一個個都別想逃?猜測間又想起了當時蒼沐瑤的臉,微挑的桃花眼,妖冶的美艷,攝人心絃。
鎮國長公主外花園一曲沒一個下午,便被薰染的神乎其神,有多少人追隨沈舒月,就有多少人討厭她,特別是一些武將家的姑娘,聽聞長公主唱了《行軍曲》,竟然也跑去書房彈起了琴,與那些嬌嬌女不同,她們雖未見到長公主,這會兒卻已經崇拜上了。
在詆毀和誇讚的聲音裡,外花園的事兒傳遍了長安城,素來在人們心裡只有一個模糊印象的鎮國長公主忽然鮮明瞭起來,從毀了柳家婚事的負心女子,變成了刁蠻任性,仗勢欺人的蠻狠公主,且此人還頗為無情,柳大才子為了救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