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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氣死人了。程錦之可別叫她媽，現在該她叫她媽了。

&ldo;要不，我先幫您把藥塗了。&rdo;

程錦之磨了溫起雲一會，溫起雲才捲起褲子。剛看她媽一瘸一拐，還以為她媽裝的。也是，裝病這種事只有她做得出。

&ldo;媽！你膝蓋怎麼這麼腫！不疼嗎？&rdo;

&ldo;你試試。&rdo;這不廢話嗎？肯定疼啊。

溫起雲曲著腿，讓女兒給她塗藥。這還是女兒第一次給她塗藥吧？溫起雲就這麼看著女兒，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自己的女兒。一晃，女兒今年二十一歲了。很快就要二十二歲了。從那麼個小豆丁，長成了大閨女的模樣。之前老程跟她感慨。&ldo;女兒一天天長大，我們也一天天變老。&rdo;

這一個星期，家裡鬧得人仰馬翻。程錦之跟她又是絕食又是哭，似乎是非容姒不可了。

&ldo;媽？&rdo;聽到母親的嘆氣聲。&ldo;你怎麼了？&rdo;

&ldo;你就不能讓我和你爸省點心嗎？&rdo;說了這一句話，溫起雲也沒有再說話了。

&ldo;你阿姨的態度，你也看到了。&rdo;程淮南說道。

&ldo;嗯。&rdo;

&ldo;姒兒，看在我們兩夫妻之前待你的份上。能求你一件事嗎？&rdo;程淮南的語氣有些哀求。&ldo;錦之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叔叔求你，不要帶走她。&rdo;

&ldo;叔叔不想她和她母親徹底鬧僵。&rdo;程淮南說道。

容姒沒有接話。

&ldo;姒兒？&rdo;

&ldo;這個並不是我能決定的。你們強迫不了她，我也是。&rdo;

&ldo;姒兒，你不一樣。你有辦法的。&rdo;

&ldo;叔叔。&rdo;容姒的聲音有些沙啞。&ldo;你的意思，是讓我和她分手嗎？&rdo;

&ldo;叔叔知道為難你了，可這不是為了她媽媽……&rdo;

&ldo;我做不到。&rdo;容姒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ldo;你一定要帶走她嗎？&rdo;

&ldo;不是我。&rdo;她現在勸不了程錦之了。之前她勸程錦之回家，說自己會來看她。她已經&ldo;騙&rdo;過程錦之一次了。就像程錦之當初說的，她父母不會讓她進來。即便程錦之心裡也知道，但還是聽自己的話，跟溫阿姨回家了。她相信自己會過來。如果這一次，程錦之要跟她走，她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理由，讓程錦之留下來。

&ldo;為什麼不是你？&rdo;溫和的程淮南，終於忍不住了。&ldo;沒有你，錦之就不會變成這樣。&rdo;

程淮南雖說是逼急了，但心裡總歸還是介意的。

容姒沒有說話，程淮南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重了。隔了好一會兒，程淮南才開口。&ldo;姒兒，你要怎麼樣才肯離開錦之？&rdo;

容姒搖了搖腦袋，她低著頭。&ldo;叔叔，我不想瞞你。&rdo;

&ldo;很早之前，我對她的喜歡就不一樣了。&rdo;容姒說道：&ldo;我知道會傷害到你們，我想過放棄，可是我沒辦法。我不知道該怎麼壓抑。&rdo;

&ldo;我可能比她，更離不開她。&rdo;容姒說道。

&ldo;難怪她為你要死要活的。你這要麼不說話，一說就一串的，吃死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了。&rdo;程淮南說道。估計女兒被容姒的這些情話，迷得走不動路了。更別說聽他們的話了。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