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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去。” 。。
43 好料欠收拾
雷鳴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覺得自己躺在了一團軟軟的棉花上,他知道自己還沒有死,他還算是清醒,曉得額頭上的舊傷未愈,又添了新傷。只不過這舊傷新痕得來原因皆然不同罷了。
會不會破相?雷鳴倒是不擔心這個問題。他本來長得就很俊美,他還時常想,若是多幾道傷疤就好了,還能添幾分彪悍之氣。男不擇貌嘛,這個道理他從小就懂。
他現在躺在宿舍的木床上,頭很沉重,無力睜開眼睛,只是覺得有人替自己包紮好了傷口。
“他怎麼樣?”團長趙天弓的聲音從一片黑暗中響起。
“沒什麼大礙,骨頭沒事,額頭磕破了點皮,我已經給他包紮好了。”一個陌生人的聲音傳到了雷鳴的耳膜裡。
“恩,辛苦你了,李軍醫。”趙天弓笑著說,“你去休息吧。”
“是!”那個被稱作李軍醫的人匆匆走出門去,從宿舍外輕輕把門“喀噠”一聲扣上。
這是到了快吃晚飯的光景了,一切陷入寂靜之中,房間裡還剩下三個人的呼吸聲,不對, 是四個人,算上雷鳴是四個人。
雷鳴的雙眼被多餘的紗布遮擋住了,即使睜開也看不到外面,但他的聽覺還是靈敏的。在黑暗之中,他有足夠的耐心聽到房間內的任何聲響。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殺了他?殺了他能解決問題嗎?”團長趙天弓的聲音突然響起,語調中充斥著一種痛苦和無奈,“如果殺了他老寧的手能長回來,那我寧願第一個開槍!”
“班長…”陸兵的聲音響起,有點微微發顫,“不是我們把這小子打成這樣,是…是他自己撞的!”
雷鳴心裡打了個轉,他想,可能陸兵這老傢伙見到團長就亂了分寸,連怎麼稱呼都忘記了。
“班長,真是他自己撞的。這小子脾氣壞得很,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陸兵接著說,“班長,你把他弄回連部去吧,我們三個老傢伙在這過得挺好的,還能繼續發揮餘熱。”
現在雷鳴才隱約明白,原來團長趙天弓曾經當過四級士官陸兵的班長。
趙天弓看著光著脊樑的陸兵,順手從床上拉起一件迷彩背心,揚手扔了過去,假裝生氣地說道,“六子,先把背心穿上,我才幾天沒來看你,你連條令條例都忘了?”
陸兵嘿嘿一笑,用手撓著頭皮不好意思地穿上背心,那動作完全像個孩子,像個新兵,儘管他已經38歲了,儘管他已經當了20年的兵,儘管他已經結婚了。可在曾經的班長趙天弓面前,他似乎昨天才剛從那遙遠的兵站來到陌生的兵營,見到了來到部隊後的第一個直接領導——趙天弓班長。
團長趙天弓三下五除二就脫掉了陸軍常服外套,解下領帶,露出裡面沒上肩章的軍襯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把那兩枚兩槓三星的肩章壓在了常服的最下面,扔到了宿舍床上。趙天弓接著捲起袖子,一屁股坐在一個馬紮上,又叫道,“六子!把你媳婦帶來的私房貨拿出來!”趙天弓那模樣,那口氣,那表情,已經完全沒有了一個團長的樣子,倒像是個遊手好閒的老兵跑到11號哨卡上蹭煙抽來了。
雷鳴假裝昏迷不醒,卻又知道了一個小秘密,原來陸兵的外號叫做六子。
陸兵從儲物櫃中翻出半條家鄉香菸,利落地抽出兩包,笑嘻嘻地捧到趙天弓面前,全無了剛才和老鬼對峙時的半點殺氣,他調侃地說,“班長,上個月媳婦帶來的,留著孝敬您。”
“你小子…呵呵…還像個孩子,我說你不成熟吧,你就是不成熟,對個新兵還至於大動干戈?明擺著欺負人嘛!”趙天弓一邊笑一邊毫不客氣地接過香菸,扭頭衝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老鬼說,“喂,死鬼,我來了你就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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