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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歡歡喜喜地來,熱熱鬧鬧地走,黃金谷馬戲團依舊鼓樂齊鳴,金花漫天。
塞翁留在了黃金谷馬戲團。
他?心裡總有揮之?不去的恐懼,不願自己?的臉暴露在大庭廣眾下?,於是安格魯給他?縫了一個面具。
“好好戴著。”安格魯得意地抽了抽鼻子,“這是我?拿浮生藻縫的,你試試。”
蓓姬中肯地點評:“不錯,看著倒有些異域風情。”
從此,黃金谷馬戲團多了一個戴著面具的木偶師。
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後,白薇敲響了塞翁的房門。
“薇?”塞翁逐漸適應了馬戲團裡的生活,但下?意識與白薇最為親近,“進來坐。”
“我?給你帶了一樣東西。”白薇將一個巴掌大的花盆放在了桌子上。花盆裡有一株細小的綠葉,懨懨地耷拉著。
塞翁略有些驚訝:“這是……”
“茛苕的本體。”白薇說?。
塞翁一震:“是她嗎?”
白薇心裡微微一動。他?稱芬為“她”,而?不是“他?”。
芬一生都想成為女人,但始終沒有得到承認,而?只有塞翁,下?意識裡接受了“她”。
“是。”白薇點頭,“我?找到了她的碎片,想著也許你願意照顧她。”
塞翁如獲珍寶般小心翼翼地捧著花盆:“我?願意,我?願意。謝謝,薇,謝謝你!”
“她會醒來嗎?”塞翁問。
這個問題白薇問過諾蘭。
諾蘭思忖片刻,說?,也許有奇蹟呢?
“會的。”白薇看著塞翁的眼睛,認真地回答,“你好好照顧她,她會醒過來的。”
他?的瞳孔裡重新煥發?了生機。
沒有人知道?,這株虛弱的茛苕什麼時候才會醒來。或許一年,或許數十年,或許數百年、上千年、萬萬年。
但只要有希望,他?就願意等。
木偶師俯下?身?,親了親茛苕的葉子。
“希望這一次醒來,你能如願成為一個女孩子。”
有很多很多愛,遠離掙扎和傷痛。
那個時候,但願我?還能陪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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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番外 少女?墳墓上的瓦片
第?一株覺醒的茛苕生於一方墳冢。
墳裡埋葬著一位少女?, 她的少年戀人在墳前待了二十七個日夜,終於在一個細雨濛濛的清晨重新啟程。他臨走時?往愛人的墳冢上蓋了一片瓦,未免雨水淋溼了青草地裡的芳魂。就在這方瓦片下, 一株不起眼的茛苕懵懂覺醒。
此後, 茛苕漸漸成族,它們以細膩、敏感著稱, 闔族隱於山林。每一株茛苕成年後多選擇成為女?子, 擇一幽地,不問世事。
芬卻是個例外。他在將醒未醒之際被人類當做普通花草鏟回了院子,成了眾多裝飾植株中?的一員。
在他漫長的生命中?,尤金只佔了很小的一部分。但尤金參與?的那一部分幾乎奠定了他一生的基調。
他與?尤金相依為命的歲月裡不止有傷痛和怨恨, 也有許多微不可?查的溫情。她給了他庇護之所,手把手地教?會了他如何認識這個世界,沒有尤金, 便不會有如今的他。
尤金患上了大多老人常見?的毛病, 她的記憶出現?了錯亂, 前一刻正與?他說?話,下一秒卻彷彿回到了少女?時?光。作為那個時?代少有的女?長官, 她一生跌宕起伏, 戰功赫赫, 但她不愛說?那些?功勳, 總是一遍又?一遍地描述那場漫長的戀慕。
“我們見?過的, 但是他不記得我了。”年邁的尤金露出少女?般委屈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