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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曾誠的律師給她打了電話，「目前證據不足，需要孫小姐的幫助，目前合法取證的辦法有……」

她沒躲，鼓足勇氣直直走上前去。

「你來了，外邊人多，去我家談吧。」連寒暄都沒有，徑直轉身刷開了單元門禁。

周斌一愣，揚了揚眉毛笑了，跟了上去。

直直上升的電梯裡誰也沒注視彼此，亦沒有人開口，孫涵涵低頭一個字一個字在心裡默背一會兒要說出口的話。而周斌面無表情看著手機，偶爾從手機螢幕移開瞥了她一眼，眼裡帶著冷冷譏誚。

而所謂老道，往往就是他們採取的手段往往比你更加直擊要害，而所謂獲勝的把握，不過比的是在對峙過程中，誰的心更加狠戾。

孫涵涵才開啟門就被一股大力往裡推到了地上，木質地板「咚」地一聲悶響，周斌接著狠狠用腳往她小腿上一踹，剛想開口，見孫涵涵頭髮凌亂趴在了地上，而另一隻手還插在包裡，平日烏油油披散的頭髮此刻矇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整個姿勢顯然還在一寸寸往屋子裡爬、朝遠離自己的地方緩緩爬行。

周斌哪裡看不明白她的意圖？冷哼一聲，大力將她的胳膊一拽，孫涵涵的手立刻軟綿綿的從包裡掉出來，另一端果然緊緊握著她的手機。

「還想錄呢？嗯？」周斌劈手搶過手機，迅速摁了關機鍵，像是狠狠熄滅孫涵涵最後的一點點希望，他做事謹慎又不慌不忙，直到確認關機，才把手機遠遠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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