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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名,卻不知是何人所做。
這幅畫彷彿帶著神奇的魔力,許仙向著畫中一角仔細瞧去,那一角極為喧鬧,彷彿是個迎親的隊伍。吹喇叭,放鞭炮的聲音宛在耳際,新郎官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頭,雖面目模糊,但卻有一種神采飛揚的感覺。
許仙笑著對潘玉道:“明玉,你看那個新郎官像不像我啊!”
潘玉白了他一眼:“想娶媳婦想瘋了啊?”說著也看那一角,這畫畫的極為精妙,仔細瞧去。後面的花轎,新娘子正偷偷掀開轎簾向外瞧。雖然只是露出一點形容,但卻覺得像極了自己。
二人各自看著畫中的自己,神搖意奪,恍然凝想,身忽飄飄,如駕雲霧,已到壁上。
許仙環顧四周,人聲鼎沸,喇叭止不住的吹著。他心中也透出一股喜意,恨不能手舞足蹈。一時間什麼前世今生,都忘得乾乾淨淨。
恍惚間知今日是自己大婚的日子,娶的是嬌妻美眷。人生得意,再沒有超過此時。
潘玉偷偷掀開轎簾,向外瞧去,只見許仙高坐馬上,心中歡喜不盡,這可是能夠託付終身的良人呢!
入得門中,三叩三拜,就此結為夫妻。
花燭高照,相視一笑,紅暈自生臉頰。
待天光大亮,坐紅木妝臺,對銅鏡梳妝,鏡中相視一笑,從此相思相戀,永不分離。
詩書夜讀,紅袖添香,次年許仙金榜題名,進士及第。
又封官做吏,算得上功成名就。家中富貴滿堂,再和美不過。
然則年華易逝,好景不長。婚後數年,潘玉卻無子嗣,求神拜佛,也是無用。家中全靠許仙傳遞香火,納妾之事,頻入耳中。
此時畫壁前,二人呆立。房中一陣清風,一女子立於畫前,皺皺眉頭,又掩口一笑,投身畫中。
六十七
不久許仙納妾,名曰倩兒,冰肌玉骨,身輕如燕,擁之若無物。許仙甚愛之,潘玉則妒之。院中多有口角,許仙憐惜倩兒羸弱,常加偏護,果誕一子,母憑子貴,家中人更是呵護如寶。
潘玉常終坐無語,自憐自傷。許仙常加寬慰,尤悒悒不樂。久而久之,潘玉鬱結成病。許仙日夜陪護,潘玉病漸篤,許仙心中憂怖,聽聞番邦供物可醫此病,正為許仙所轄。暗中取之為醫,潘玉果然痊癒。
許仙大喜,設宴擺席,正值歡慶之時,官差臨門,盜寶事發,免官去職。散盡家財才免一死,流放邊塞三千里。途中糧盡,又逢大雪,凍餓交集之時。潘玉以己為累,恨極欲死。倩兒苦勸乃止。
許仙仰天長嘆:“山海之盟,生死相許,今日可以全矣。”正欲自盡。
這時,法海走到畫壁前,敲敲畫壁道:“許施主,該回來了。”
這一聲敲如天崩地裂,許仙猛然一驚,清醒過來,半晌方憶起,身在何處,己身為誰。面前畫圖依舊,回頭看銅壺滴漏,才不過片刻。
夢中的是是非非如煙雲消散,愈想愈是迷亂。
唯有大婚之喜,無子之憂,納妾之樂,病篤之苦,病癒之喜,事發之驚,還有流放的相濡與沫絕望苦楚,依稀還在心頭。一時間,苦辣酸甜,都入心間,如不知如何消受。
許仙轉頭看了一眼潘玉,又連忙轉過頭來。自己在夢裡竟然娶了她,真是太變態了。卻沒注意潘玉滿臉紅暈,瞧也不敢瞧他。
法海問道:“許施主,此境如何啊?”
許仙一愣才注意到這多了個和尚,再想剛才的異狀,問道:“這是大師的手段嗎?”剛才那一切如同車旅蟻穴,黃粱一夢。必是方家的手段,只是能夠將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引入夢幻,這老僧非同尋常。
法海笑道:“色由空起,幻由心生,怎說是老衲的手段呢?”
許仙臉上紅成一片,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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