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天街行(12)(第3/5 頁)
也有人開始以小股人馬佔據坊民宅院,負隅頑抗,引來各組巡騎與金吾衛的集中打擊。
到此為止,只能說,那位張公的聲西擊東、兩側夾擊戰術,雖然簡單,卻實用到了極致。
而今日這個場面,也從另一個角度驗證了靖安臺的存在價值……張行敏銳意識到,搞這玩意,可不僅僅是搞特務政治那麼簡單的,在這個有天地元氣存在的世界裡,這麼一支力量集合起來,本身就是一種不可或缺的強大暴力組織。
任何政權都不可能忽視這支力量,他們是天然的暴力機器與統治階級,就好像張行來的那個世界早期的讀書人一樣,甚至比讀書人更加理所當然。
形勢大好,但錦衣巡騎們,最起碼是張行這組人,卻隨著戰事的摧枯拉朽愈發緊張,他們開始不自覺的圍著最強戰力白有思聚攏起來。
便是白有思也明顯緊張到了極致。
原因再簡單不過,那位之前關押在黑塔下方第五層的高手,怕是對朝廷、對社會、對所有人都充滿了憤懣的賀若輔義子賀若懷豹,此時居然沒有任何動靜。
他在哪兒?
是藏身在哪股敵人之中,準備暴起?
還是有什麼別的渠道逃了?
又或者是嘗試碎丹燒氣沒成功,直接死在哪個陰溝裡了?
又或者乾脆情報有誤?
白有思以下,整個巡組,甚至很可能所有此番參與突襲的錦衣巡騎精銳怕是都在緊張。
手上袖口刀把已經結冰的張行隱約中似乎抓到了一點什麼,但始終模糊。
胡思亂想中,“嘩啦”一聲,隔了七八十步的一個宅院旁,一名挨著院牆的金吾衛忽然憑空飛起十餘步,重重砸到了自己身側軍陣中,整個人當場穿了一根大鐵矛,眼見著是活不了。
而他下方,尚不知幾人能活。
這還不算,隨即,足足十餘名悍匪在一名年約四旬、包著頭巾、手持長刀的勁裝大漢帶領下,從破開的院牆出一湧而出,朝著被砸開陣型的金吾衛發動突襲。
金吾衛們猝不及防,瞬間炸裂。
白有思見到這一幕,毫不猶豫,直接憑空一點,高高躍起,獲得視野看清情況後,更是以一種違背力學常識的運動軌跡向前方側身飛去,比她更快的,乃是連續數道軌跡不一的金色劍光。
劍光飄過,慘叫聲迭起。
而錢唐以下,包括張行在內,也早已經緊隨其後——區區七八十步而已。
可殺到跟前時,十幾名悍匪卻已經倒了一半,那名包了頭巾的勁裝大漢,更是被攔腰斬斷,只剩半個身子在金吾衛屍體上爬行,而白有思身上也濺了半身血,宛如鬼神。
與此同時,破開的院牆後方,居然還有幼兒大聲的啼哭聲。
這個場面,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但即便是如此,眾人依然不敢多想,不敢多管,只是上前奮力搏殺,認真補刀。
運足寒冰真氣,一刀砍倒身前一名悍匪後,隨著一股熱流迎面而來,張行在細雨中本能搖晃了一下身子。
下一刻,他陡然醒悟自己一直在疑惑什麼了:
“巡檢……為什麼這邊天街上水聲那麼大?比嘉慶坊那邊大這麼多?進了坊,雖然變小了,但還能聽到?”
白有思怔了怔,一時也沒有回覆。
便是滿臉血汙的錢唐等人,也都茫然。
“是、是舊渠!”就在這時,一名剛剛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的中年金吾衛軍官就在地上的血水中做了回覆。“以前修東都城的時候,每月用役夫四百萬……工程、工程太大,所以東西南北都有用來運輸物資、通往洛水的人工渠……這些人工渠後來多就勢鋪陳成了天街,但也有不少就留在天街下作暗渠,當洩水渠……而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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