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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捂住了臉,「怎麼辦啊,我拿到蝴蝶的時候,夢到的是回到外婆家那一日,人生第一次吃到雞腿的事。我在夢裡只顧著大吃特吃,啥優秀的心性也沒有表現。真不知道師尊為什麼選中了我。」
走在前頭的女修哈哈大笑:「或許,師尊覺得你能和逍遙峰的苗師姐一般,以食入道吧。」
此刻,穆雪所在的魔靈界內,
剛剛到家的穆雪有些犯愁,她懷裡抱著岑小山,手上提著一堆東西,看著滿地凌亂的屋子,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把這個滿身是傷的小東西安置在哪裡。
因為長年獨自居住,又醉心於煉器之術。她居住的院子內,除了火房和茅廁,就只有一間極為寬敞且高大的大屋。
屋子裡面涵蓋了冶煉爐,鍛造區,各類化物的法陣,大小操作檯和無數堆放原料、書籍的櫃子。唯一能休息的地方是一張浮空的懸床和一個打坐修行的墊子。
前幾日打造雷家定製的法器,她感到特別順手,一時間念與心通,入玄妙境,心無旁騖地忙了許久,果然煉成了難得的精品。
當然也留下了一屋子的狼藉。
這會回來,幾乎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穆雪看了半天,只有自己平日裡打坐調息的角落還算乾淨,那裡有一個寬大的墊子,穆雪再運氣御物,隔空抓來幾個抱枕,打算先把人放下去再說。
儘管一路睡得很香,但穆雪把他輕輕放進枕頭堆的時候,岑小山還是立刻醒了。
他一下從那一堆的枕頭裡撐起身來,亂糟糟的頭髮,一臉的警惕和戒備,漂亮的眼眸中滿是冰涼和戾氣,像一匹荒野裡受傷的孤狼。
直到看見了穆雪和周圍的環境,他初是有些茫然,隨後立即收斂了那份冰涼和銳利,垂下眼睫,露出溫馴順從的模樣,依著穆雪的意思,慢慢在墊子上躺下了。
瘦骨嶙峋的男孩在成堆的抱枕中顯得分外瘦小,他下意識地抱住自己一隻胳膊,微微蜷縮起身軀。只把滿是血汙右腳,儘量地放在墊子的外面。
穆雪托起他的腳踝,輕輕扯開那些布條,少年抓在胳膊上的手指一下就收緊了。
那些浸透了血液的布條不知道已經綁了多久,早和肌膚黏膩到一塊。要是硬扯下來,可就太疼了。
穆雪皺起了眉頭,如果岑小山是修真者,那麼治療這樣的傷勢不論是服藥和是術法還比較容易的。
但這孩子只是個凡人,凡人對穆雪來說反而麻煩,無論魔藥還是術法,稍微過量一點點,他們就有可能承受不了,爆體而亡。
穆雪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凡人的生活了。
得去搞點凡人用的藥,還需要買些衣服,或許還有一張床。對了,他只是凡人,每天要吃三頓飯的。
穆雪看著縮在抱枕堆裡的小山,意識到自己獨自生活了數十年的生活,似乎因為這個意外闖入的小東西而打亂了。
最好能想個簡便點的辦法。
她翻了半天的櫃子,找到一個老舊的乾坤袋,從裡面取出一隻小小的金蟾。
「找到了,那麼早之前的東西竟然還在。」穆雪拿那隻古銅色的金蟾給岑小山看。
她扭動金蟾後背一個小小的發條,金蟾張開器械下頜,發出呱地一聲。
「蟾光沐體,修形洗藏。」穆雪念誦口訣。
那金蟾便呱一聲向前跳了一步,又呱一聲繼續跳上一步。直至一步步繞著岑小山跳了一個圓圈,方才靜止不動。它足跡所過之處亮起一圈淡淡的柔和光芒,正好將岑小山圈在圓內。
岑小山坐起身來,帶著點不解看著穆雪。
「這是我剛學煉器的時候做的法器,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布一個止血養氣,治療外傷的法陣。正好合適你用,你在裡面躺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