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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接了一個電話使他的臉『色』微變。車子打了一個轉彎,他重重地嘆息一聲,向博愛醫院駛去。
夏教授實驗室,文媽媽坐在角落裡輕輕地低泣著。夏教授連忙為他倒了一杯水,送到了她的掌中,想要安慰卻是不知如何開口。
僅僅三個月,文天磊的病情又復發了!
主治醫師見謹嚴趕到,便拉著他來到了另外的辦公室商討文天磊的病情,也是為了避免文媽媽激動的情緒。夏教授微微嘆息一聲,看著漸漸恢復平靜的文媽媽,低低勸著:
“想開些!”他的勸慰很笨拙,文媽媽擦了眼淚,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夏教授連忙將桌子上的感冒『藥』塞進她的懷裡,急道:
“你感冒有些日子了,拖下去對身子不好,快吃些『藥』……”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感冒『藥』便重新回到了他的桌子上,文媽媽也立即閃了出去。
夏教授眉頭淡蹙,跟隨地趕了出來,一直追到文天磊的病房。見到兒子,文媽媽的臉上立即呈現出溫和的笑意,將兒子扶離那冰冷的視窗。
文天磊也輕輕地笑著,指著窗臺的薔薇,笑道:“媽,等化驗結果出來了,我們回鄉吧,帶上薔薇。這塊的氣候不適合她,她會冰死的!”
文媽媽的眼底一紅,喉嚨有些疼,想開口說‘好’,卻是不敢吐出字來,怕她的哽咽讓兒子聽出不妥,只能是微微頜首,將窗戶關緊,不讓薔薇再受這冷風的璀璨。
夏教授的眼眶一紅,看著這母子二人的笑容,他的心被扯得生疼生疼。好人,為什麼沒有好報?!將感冒『藥』又無聲地塞進文媽媽的手裡,這回她沒地方可丟,他便消失在這溫馨,卻透著太多淒涼的房間。
轉向自己的實驗室,他的眉頭突的皺緊,晨鈺一臉焦急地扶著夏若晨趕來,低低哭著:“老夏,我真的沒辦法。晨晨,晨晨的賭癮發作了……你,你快幫幫她吧!”
夏教授看著女兒的顫抖與煎熬心中猛得一撞,一種莫大的報應感傳進心頭,眉頭沒有疏解半分,幫女兒打了一支鎮定劑。
夏若晨漸漸不再顫抖,痛苦與煎熬也漸漸緩和了半分,可仍是臉『色』蒼白,全身無力。將女兒扶進臨時病房,轉身鄭重地對晨鈺交代:“立即送晨晨去戒毒所!”
夏若晨眼底一動,連忙拽住了父親的大手,哭了起來:“爸,我能從監獄裡出來不容易,戒毒所跟監獄一樣,我不去。求你,別送我去戒毒所!”
晨鈺也跟著哭了起來,拉住了夏教授的手,低泣著:“老夏,是我對不起你。可晨晨是你的女兒,你不能眼看著她受罪啊!別送她去戒毒所,我在這看著她,我寸步不離地守著她,我會讓她戒毒的!
你不用為難,我不拖你後腿,我可以工作,在醫院打雜、做清潔工都行!”
結局篇 v66、159:哭
兩個女人尷尬地站在清潔室的水臺前,洗著抹布,做著清潔。晨鈺狠狠地咬著下唇,看著自己笨拙的雙手,居然連一桶清水都抬不起。
文媽媽淡淡地看了一陣,一把提起她的水桶,將髒水倒進了下水道中。晨鈺連忙道謝,雙目赤紅,望著文媽媽消瘦而堅強的背影,低道:“對不起!”
文媽媽的背部一僵,知道這個女人是夏教授的前妻,知道她是撞死丈夫那女人的母親。微微地嘆出一口氣,知道為人母的難處,淡道:“人都死了,活著的人好好活吧,好好管管女兒!”
道完,她準備繼續工作,只是身後的女人卻是越哭越兇,使她不自覺地望了過去。晨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激動而顫抖,哭得吐不出半個字來。
文媽媽連忙將她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想她也是很難的。與現任丈夫離了婚,女兒欠了一大筆債,又吸毒……
“都會好的,